“三年,皇贵妃之位。”
“三年,打遍皇上亲卫无敌手。”
若非知晓这二人私下没有机会相见,这般昭然磊落的野心,实在旁人疑心是二人商量好的说辞。
望向半跪身前的狼崽子,眼底的疯意狠劲与不甘,在漫天风雪中燃起熊熊大火。
灼烧着少年璀璨热烈的野望。
朝瑾从来欣赏眼底有野心之人。
视线又挪到一道浅笑着,跟着一并看向自己的小狐儿,朝瑾不由得笑起,摇了摇头,
“长鱼野,想让朕给你一个机会,并非不可,只是……”
在朝瑾刻意卖关子拉长的尾音中,长鱼野难得紧张的猛猛咽了两口口水。
看这头桀骜不驯的狼崽子被自己拿捏的忐忑模样,朝瑾浅灰色的琉璃瞳微微一挑,
“再说一次,是你与兄长自个儿来的京,还是朕派人接你二人入京的?”
此话一出,长鱼姣倒是接受良好,毕竟朝瑾的幼稚小心眼,她早有领教。
但对长鱼信这等,一直视皇上威严不可侵的文生来说,此话,此话未免太无赖了!
长鱼野更是狠狠睁大了眼,许久才揉了揉膝盖一骨碌的起身,眼底的野性散的干净,只留下全然的乖巧。
小步子挪到长鱼姣身侧,方才看向朝瑾,
“我答应过长鱼姣,此生永不欺骗,说是我和大哥自个儿来就是自个儿来,皇上怎么能让我骗她呢!”
质问的理直气壮,什么前途什么未来,都比不过他对长鱼姣的诺。
这一回就连长鱼信也跟着点了点头,默默走到了长鱼姣身侧,只是在察觉到长鱼姣冷淡的目光时,脚步一顿,到底是在长鱼野身侧站定,
“皇上,人无信而不立。”
这一家子兄妹,实在都是让朝瑾生出诧异。
错愕的看着收敛锋芒,乖巧立在长鱼姣身侧的长鱼野,还有圆滑却依旧敢直言无信不立的长鱼信。
朝瑾忽然便明白了。
为何长鱼姣直言,他之诺,廉价如麦糖。
有人连戏谑的笑言都舍不得欺她,他那些话过随风的言语,实在是廉价至极。
沉吟中朝瑾收敛了面上的随和笑意,上位者天生养成的威势倾斜而出,即便眼是笑着,也能让面对之人感受到皇上此刻的认真。
“长鱼野,朕许你两条路。”
“做风风光光的国舅爷,即刻朕便可命人在京都为你安置宅邸,只要珍荣华受宠一日,便无人敢轻慢你。”
“其二,跟着虞秦,从最底层的巡兵做起,凡晋升考核,朕对你的要求必定高于旁人百倍,终此一生,也许你只能当个巡兵喽啰。”
长鱼姣闻言没有半分忧心,甚至颇为无奈的看了朝瑾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