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瑾脸上闪过一丝错愕。
亲亲表妹?
再看长鱼姣眼中的狡黠,握着长鱼姣有些泛红的手,很是哭笑不得,
“什么亲亲表妹,朕心里只有亲亲……姣姣。”
长鱼姣很不给面子的掀了眼皮,似笑非笑的看着朝瑾,将朝瑾看得一阵心虚。
摸了摸鼻尖,颇有几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找补,
“朕,咳,不曾对旁人如此说。”
至于是否当真只她一位亲亲,长鱼姣表示,只有朝瑾自己心里清楚。
美眸流转间纤长的羽睫微微颤了颤,旋即彻底垂下眼,唇角抿的紧紧的。
一副受了委屈又隐忍的模样。
如适才长鱼姣一进乾正宫便是这般模样,朝瑾还能信她是真受了委屈,眼下……
眼下长鱼姣搭了戏台子,他如何能不配合?
朝瑾清了清嗓子,一拂衣袖,很是装出一派认真威严的模样,
“何人叫爱妃受了委屈,朕为你做主。”
长鱼姣见了只是抬起素白的指尖,娇俏的对朝瑾一指,
“让我委屈之人可不就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这位……皇上?”
朝瑾不防祸端又被扯到了自己身上,很有几分无奈的摇了摇头,
“姣姣啊姣姣,说说玉贵仪怎么了。”
长鱼姣睨他一眼,狐狸眼微微上挑,无端端掠出一抹风情,轻哼道,
“怎么不叫她亲亲表妹?”
朝瑾多情风流的眼眸流转,骄矜的微微抬了下巴,
“得让白榆进来闻闻,好一阵醋酸味儿。”
旋即又握着长鱼姣的手,就着自己胸膛拍了一记,
“怪朕,怪朕,怎么就让宫里有这么一位表妹,让姣姣委屈了呢?”
看他没个正经模样,长鱼姣方才轻缓的笑起,
“可不就是怪你,玉贵仪来势汹汹,闯进携芳阁就想呼我巴掌。”
言罢很有几分可怜的抬眼,自下往上的盯着朝瑾瞧。
朝瑾心中道了声奇,骄傲的小狐儿竟也有与他告状撒娇的一日。
又想起不久前,领着长鱼信兄弟二人离开携芳阁时,那年岁不大的长鱼野,很是认真的与他说,
“姣姣是极骄傲之人,骄傲又傲娇,总不肯轻易表露心中的在意,还请皇上多与姣姣几分耐心。”
朝瑾忽然轻笑一声,抬手揉了揉长鱼姣后脑,声音中带着几欲将人溺毙的温柔,就连浅灰色的琉璃瞳都泛着无限柔情,
“朕命人砍了亲亲表妹的手,给姣姣出气可好?”
最温柔的模样说出最无情的话。
长鱼姣不由得加深了几分笑意,仰面笑起的模样愈发天真,
“你怎么总喊打喊杀的,血腥,丑。”
朝瑾沉默一瞬,旋即剑眉轻挑,干脆将人拉到御案前。
将人一把拉坐膝上,摊了空白圣旨,又将墨水沾满,将其塞进长鱼姣素白掌中。
恣意的勾出抹笑点了点空白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