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更多时候,长鱼姣身侧的容婉仪更惹人注目些。
又或者。
其实看向长鱼姣时,他并不会在意旁人。
只是追寻长鱼姣的目光,会将在她身侧的二人带过一眼。
“你会舞?”
朝瑾问话的声音极为散漫,尾指有一搭没一搭的勾起琴弦,带出不成调的琴音。
何贵人浅浅笑着,正如鬓边栀子一般,清新可人,
“妾愿一试。”
朝瑾点了点琴身,却并没有再弹,只是看向何贵人忽然又问,
“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何贵人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很快便反应过来,偏过头,带着柔弱的笑意看向容婉仪,
“容婉仪,你不想争宠,也别拦了我等的路才好。”
容婉仪被气的火冒三丈,大步走到何贵人面前,拽着何贵人发上的栀子花狠狠砸落在地,
“你这个白眼狼!”
没有姣姣,何贵人至今还是被嫣充仪压跪着在景平苑欺辱的小小美人!
何贵人看向地上的栀子花,并没有生气,只是幽幽叹息。
蹲下身将摔烂了的栀子花捡起,捧在掌心,
“容婉仪,妾与容婉仪同样不明情由的晕厥宫中,容婉仪得珍姬亲自看望,自然该记珍姬一份情,妾又欠了珍姬什么?”
容婉仪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看着蹲在身前的何贵人,只觉得人怎么可以变得如此之快。
“你忘记了,我们一起陪姣姣守岁,温酒畅谈,上元节赏灯猜谜......”
“容婉仪,那时珍姬得宠。”
如此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将那些美好的画面撕碎。
容婉仪倔强的抿住唇,死死盯着何贵人许久,
“你们都不配得到姣姣的好。”
容婉仪愤而离去。
只有何贵人瘦弱的身躯依旧蹲在原地,手捧着栀子花,显得分外可怜。
这份可怜化作盈盈秋波投向朝瑾。
朝瑾掸了掸衣摆,起身行至何贵人身前,将其扶起身,
“多可怜。”
在何贵人楚楚动人的感激目光中,朝瑾松开了扶起何贵人的手,恣意的笑起,
“晋为小媛吧。”
“妾谢皇上隆恩!”
何贵人盈盈俯拜,柔若无骨的腰肢弯折的极为漂亮。
朝瑾却是勾了唇,点了点何贵人耳上的玉石耳坠,俯身在何贵人身边用仅有二人可听的声音道,
“你与她的演技比,可实在青涩。”
何贵人脸上的楚楚之姿霎时变得僵硬,浑身不受控制的发起颤。
却在颤抖中又听喜怒无常的帝王轻描淡写的朗声,
“朕瞧爱妃分外惹人怜爱,便再赐封号,怜,如何?”
何贵人,不如今是怜小媛了。
怜小媛讷讷的点头,朝瑾轻应一声,复命人将怜小媛迁至顺天宫摘玉阁。
正与容婉仪的畅天宫飞羽殿比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