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姣姣,你还想和她做朋友啊。”
容婉仪扁扁嘴,看着离开的怜小媛,心里总是别扭。
长鱼姣弯了弯唇,倚在窗边对着容婉仪招了招手。
“从这里能看见什么?”
容婉仪循着长鱼姣的指尖往外看,只能看见那棵焦黑的柿子树。
“树?”
长鱼姣轻笑着摇头,指尖抬了抬,
“越过这棵树,是宸宫。”
容婉仪不由的睁大了眼睛,心跳忽然砰砰砰的直跳。
“姣姣,你......”
“阿星,你或许是我唯一的朋友,但我不仅需要朋友,阿星明白吗?”
容婉仪默默的咽了口口水,看着面容清艳,总让她觉得需要人照顾的珍昭仪。
第一次发现了其冷淡眸光下,深沉而浓重的野心。
她是姣姣的朋友。
但姣姣还需要盟友。
容婉仪想到这,忽然又翻出来一点酸不溜秋的不开心,
“我父亲是堂堂岐山王,我都只配当姣姣的朋友吗!”
那个胆小懦弱的怜小媛都有可能成为姣姣的盟友,凭什么她只能是朋友啊!
长鱼姣眨了眨眼,一时没反应过来容婉仪在不开心什么。
尚不等长鱼姣想清楚,容婉仪又忽然悄悄红了脸,别别扭扭的扯了扯长鱼姣衣袖,
“姣姣,如果你想要的是,那个位置,那,那以后能不能也封我一个昭仪当当!”
长鱼姣实在没忍住被容婉仪逗笑了。
怎会有人如此可爱?
“只想当昭仪吗?”
容婉仪用力点点头,
“昭仪娘娘,听起来好听极了!”
长鱼姣唇角微弯,戳了戳容婉仪颊边软肉,轻快而自信的应下,
“好啊,我未来的昭仪娘娘。”
我未来的昭仪娘娘。
容婉仪的脸霎时爆红。
滚烫烫的发起热。
抬眼便是春光下笑意慵懒,姿态风流的长鱼姣。
夭寿了。
姣姣是不是在勾引她!
真是便宜皇上了!
也许是因为容婉仪在心里止不住的嘀咕,圣驾落在宸宫时,朝瑾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奇怪的揉了揉鼻尖,朝瑾一抬眼就是他亲笔写下的宸宫二字。
风骨遒劲,妙极妙极。
肯定了自己一番,朝瑾心中便升起了几分期待。
期待将要见到的姣姣。
她会否真心展颜,又会否为此而对他重生欢喜?
入得携芳阁,朝瑾一眼便瞧见了焦黑柿子树前,抬头仰望的长鱼姣。
胭脂红浮光锦衬得长鱼姣娇艳无匹。
跳跃的日光落在粼粼荡漾的浮光锦上,一时竟不知是日光缠着浮光锦舞蹈,还是浮光锦吸引了日光缠绵。
青玉禁步从腰间垂落,压住微风拂过的裙摆,晃出细微的玉石碰撞之声。
长鱼姣便只是立在那处,便是极鲜活生动的美景。
如果她身前的柿子树尚且完好。
或许这幅美景还要再生动上许多。
藏住心里不适的涩意,朝瑾大步行至长鱼姣身前,有力的大手揽上长鱼姣纤细的腰肢,将其抱起再原地璇飞而起。
惊意下生动的眉眼成功驱散了让人心疼的平静,朝瑾俊美的容颜被长鱼姣俯视,又被浮光锦照出几分绯红。
好似醉了一般。
“朕的昭仪娘娘,今日可还开怀?”
长鱼姣双手搭在朝瑾肩头,被他抱着俯视他,离地的足尖有些不安稳,可她却想再高一些,再高一些。
“尚可。”
朝瑾扬眉,春风满面的俊美脸庞透出无限的温柔情谊,
“尚可便是还不够?”
长鱼姣毫不犹豫的弯了眼,指了指不远处的梧星台,
“当有烟火为我庆贺。”
朝瑾这才恍然,大手一挥让白榆赶紧布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