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一觉得不舒服我就退开了。”
朝瑾还是不放心,定定的看着长鱼姣许久才小心的抱了抱长鱼姣。
带着几分无奈的声音在长鱼姣发顶散落,
“玉娃娃,朕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真是捧在手心也唯恐把她摔了。
因着这一出,两条落水狗似的郁充仪江兮二人,直到悠悠转醒也无人看顾半分,只是湿漉漉的躺在精美雕纹的汉白玉石板上,硌得浑身酸痛。
好不容易互相搀扶着起了身,又是乌泱泱一群太医涌入宸宫。
郁充仪和江兮眼看着太医们直往那扇屏风而去,当下眼一白,又要昏死过去。
还是一直看着她们的长鱼姣缓缓开口,
“扶好了,太医未出定论之前,可不敢叫她们晕过去,若不然说本宫栽赃嫁祸可怎么好?”
白露到底是跟在绛河身边好些日子的小徒弟,有些小手段学了个七八成。
听了娘娘的话立刻笑着走到郁充仪和江兮身前,甚至还很有规矩的福了福身,道了一声,
“郁夫人,郁充仪,得罪了。”
说罢来到二人身后,对着二人后颈狠狠按了下去。
此处有一穴位,按之令人生痛,精神百倍,断不会轻易晕厥过去。
其实白露本想着掐人中给人醒神的,但如今她也是宸宫的掌事姑姑了,可不能让娘娘声名有损,这才规规矩矩的绕到了二人身后。
长鱼姣将白露的动作看在眼里,微微侧头对着白露笑了笑,又看向朝瑾颇为骄傲的与他说,
“白露如今可有掌事姑姑的风范。”
朝瑾看她骄傲得意的小模样,心里的那点担忧又变做了几分好笑,
“是,很有掌事姑姑的风范,可见昭仪娘娘教导有方。”
二人轻语间,太医们也纷纷有了定论。
一个个路过江兮身边时都是投去了一个充满怒意的眼神。
他们这些老头一大把年纪了,看顾昭仪娘娘本就不易,怎么还有毒妇敢给宸宫送这样的阴损东西!
他们不要命,别拖累他们啊!
因着上一回张太医的语破天惊,胥院正和林太医互相对视一眼,齐齐动手将张太医从众人之间推上前。
张太医为人不错,就是措辞惊人。
此刻张太医被推出回禀,那可真是不负众望!
开口一句便是,
“歹毒至极!”
江兮被这中气十足的一声吓的脸色越发苍白。
朝瑾的眸光沉沉的看向江兮,示意张太医继续。
“皇上,此屏风之上的金粉,看上去与寻常金粉无异,但长久相触,便会使人难以有孕。
而以娘娘体弱之姿,此物阴毒更会亏损娘娘元气,有碍寿数,于旁人而言是绝嗣的毒物,于娘娘而言,却是会将娘娘置于死地之物啊!”
“放肆!”
“老张!”
胥院正和林太医抖着手连忙把张太医的嘴巴捂了。
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就好,他们可没想过老张能,能把话说的这么直白!
瑟瑟发抖的一群太医忙不迭跪下,朝瑾却是浑身冷肃的起身,大步走到江兮面前。
盘龙金靴狠狠踹在江兮心口,将人踹的鲜血直呕,脊背重重撞在白玉栏杆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