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侧朝玄风在听见这声哥哥时才猛然回过神,眼前这个小疯子怎么就敢逮着他打。
悍不畏死的拳头落在他的身上,也让他尝到了久违的痛意。
原来是为了珍昭仪。
这个认知让朝玄风心中郁气和委屈齐齐上涌。
伤了一个珍昭仪,他赔了同样的伤不算,然后被皇兄太后斥责,还让朝玄羽不知所谓的可怜他?!
如今倒好,他道了歉,给了赔礼,又冒出来一个珍昭仪的哥哥。
偏偏,他的兄长就在身边。
却半句关怀也没落在他身上。
朝玄风阴沉沉的眼褪去了毒蛇一般的冰冷,如今倒像是雷雨前的阴云,无端的可怜。
“皇上!”
遥遥而来的英武壮汉朗笑着抱拳上前。
“臣参见皇上,武安王,云中王,珍昭仪。”
朝瑾摆了摆手,面上稍带一点笑意,瞥了一眼长鱼姣,
“陶将军免礼。”
陶将军笑意爽朗的直起身,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长鱼姣,蒲扇大的手掌才在长鱼野肩头拍了两下,
“皇上,武安王莫怪,这小子是老臣半个徒弟,幸不辱命刚从北齐山剿匪归来,年轻人急着想和皇上回禀战果,这不就追到猎场来了。”
陶将军粗犷的面容适时带上一点后悔的神色,对着武安王拱了拱手,
“这事说来也怪臣,在小野面前提了几句王爷镇守边关多年,英勇无双,这不,年轻人,不服输,一时心起就想和王爷请教一二,倒是闹了出笑话来!老臣实在是惭愧啊。”
这话错漏百出,可到底是勉强圆了长鱼野意图刺杀武安王之事,将其变作了血气方刚的少年儿郎对武安王的请教。
朝玄风对陶将军的记忆还停留在七年前那个五大三粗的直爽将军上,如今听了这句话,倒是没忍住笑了起来。
阴沉沉的眼里写上了点讥讽。
实在没想到,大老粗文绉绉起来,倒也像回事。
只有长鱼野一头雾水的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老头。
这老头虽是替他解围,可居然想当他师傅?!
小疯子龇了龇牙,扭着脖子上上下下的打量陶将军。
这才发现此人身上血煞气浓厚,偏沉稳内敛的收敛住了煞气,看起来倒是极为不凡。
不等长鱼野开口,朝瑾便浅笑着点了头,指了指长鱼野是显而易见的亲近,
“这小子天生神力,能有陶将军当师傅,倒是不埋没,只是这风风火火的性子,得磨一磨。”
长鱼野没吭声,只是昂着脑袋表示了对朝玄风的不满。
磨什么性子。
知道妹妹受了伤还要忍,那还当什么哥哥?!
“姣姣,皇上是不是就眼看着你受伤不管?”
长鱼野压低了点声音。
真就一点。
起码围在这一圈的人都能将他的话听全乎。
朝瑾脑仁霎时突突跳了两下,他刚把人哄好!
“瞎了?”
委屈和不甘是关起门来的事。
听见这小兔崽子诋毁皇兄,朝玄风又不干了。
朝玄风这会儿倒是扬了下巴,本就没被包扎的伤口,因为方才和长鱼野的打斗更牵扯出许多鲜血来。
糊了脖颈一圈,看着很是恐怖。
饶是长鱼野也不由惊了一瞬。
只听秦渐书的说法就是眼前人伤了姣姣,但看他颈间的伤,显然有人已经替姣姣出了气。
用同样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