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说八道!”
长鱼野眼眸霎时充血。
什么叫姣姣走了?
什么叫皇上一夜白头,悲痛万分?
长鱼野已经顾不上其他,只想冲进宫问个明白。
他的妹妹不是醒了吗?
即便心有郁结,可她明明醒了!
“朝玄风你给老子松手!”
长鱼野感受着肩膀被钳制的力道,凶狠的瞪着朝玄风。
朝玄风下意识皱眉,企图让他冷静下来,他这个样子闯进宫,是要做什么?
要大逆不道的犯上吗?
“长鱼野,嘶,你疯了!”
长鱼野又一次抛弃了这些日子以来所学到的所谓招式,如从前,无数次在濮阳,凭借着蛮力,拳拳到肉不要命的打法往朝玄风身上招呼。
寻常长鱼野并不能胜过朝玄风,可此刻,长鱼野满心都是恐慌,浑身上下每一寸骨骼都在咆哮,
“你在放什么狗屁,我的妹妹怎么会死!
朝玄风,我告诉你,如果姣姣死了,我拼了命也要剜下朝瑾一块肉!
你们兄弟俩都别想好!”
在嘶吼中长鱼野猛的将朝玄风按倒在地,骑身在上拳头狠狠砸下。
朝玄风猛力往一侧躲开,下一瞬就看见青石地面被长鱼野生生用拳头砸出裂痕。
朝玄风的眼睛沉下,长鱼野是真的没留手,是真的想杀人。
朝玄风本同情长鱼野的心霎时也被怒气填满,不再留手的出拳。
两人拳风凌厉,长鱼信在最初的震惊后便看着地面上一寸寸裂开的青石地面气的额角青筋暴起,
“你们给我住手!”
火气上涌的二人谁听得进去长鱼信的话,依旧是拳拳到肉的闷响声在空中回荡。
长鱼信狠狠咬牙,抖着袖子指着扭打在一起的二人,
“长鱼野,朝玄风是说长鱼姣走了,没说她死了!”
“长鱼姣没死!”
失去理智如凶兽一般的长鱼野在听到长鱼姣没死这几个字时猛的停了动作。
生生挨了朝玄风一拳,被砸的眼冒金星。
他也不在意,什么都不在意,只是双目赤红的躺在地面,任由朝玄风提起拳头,他也只是喃喃问道,
“姣姣没死?”
朝玄风的这一拳在距离长鱼野面颊一指的距离猛的收住。
只因他看见长鱼野怔怔的躺着,赤红的眼中淌下泪水。
眼底所有的狠戾都变成了祈求,气的朝玄风握拳抬起的手变成了用袖口给长鱼野胡乱抹了脸,
“哭什么,本王什么时候说过皇贵妃死了?!”
长鱼野丧失的理智在长鱼姣没有死的喜讯中一点点回过神。
其后感觉到朝玄风像在抹桌子一样的抹他的眼泪水,心里的小火苗蹭一下又升了起来,
“朝玄风,那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姣姣走了,什么皇上一夜白头?!”
朝玄风气急反笑,松开了揪着长鱼野衣襟的手,站起身随手抹了唇角的血迹,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地上的长鱼野,
“清醒了?不直呼皇上名讳了?不想剜本王的皇兄血肉了?”
长鱼野哪里管这些,就这样大喇喇的在地板上摊平,
“所以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朝玄风舌尖抵着口腔内壁,顶的瘀伤钝痛,想着他这一趟究竟为何要来。
每次见到长鱼野都没好事。
“皇贵妃前往国寺为国修行祈福。”
不等长鱼野说出荒唐二字,朝玄风继续道,
“这是天下人会知之事,事实上,皇贵妃今晨出宫,孤身一人离去。”
朝玄风囫囵改变的说法长鱼野没有在意,只是不可置信的看着朝玄风,
“姣姣不要皇上就不要了,她也不要我了?”
如今已近黄昏,从宫中离开,再如何也该到长鱼府了。
可没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