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着玉腰奴的脑袋,牵着长鱼姣的手去揉玉腰奴。
看她白嫩的指尖在玉腰奴火红的尾巴绒毛间穿梭,看她笑。
总归是没有让她被一只狐狸拂了面子。
“狐狸性傲,寻常不亲人,皇后若是喜欢朕命人寻只乖顺的猫儿给你。”
可拂了皇后面子的是金翼使。
不是寻常狐狸。
是姣姣的金翼使。
朝瑾便在开口时下意识的维护了这只不知好歹的白狐。
皇后脸上的浅淡的笑意被彻底抚平,直起身行了礼后,便只是摇了摇头,
“臣妾,不喜欢这样毛绒绒的玩意儿。”
朝瑾没有在此事纠缠,
“白榆,奉茶,看座,皇后自便,今日朕忙了些还未给这些小祖宗添食,等朕一等?”
话是这样说,朝瑾已经越过了皇后,挽起袖子熟练的在金翼使脑袋上将小汤圆和小元宵捉下来。
又去一旁安置的食碗中仔细的给两只肠胃细弱的小山雀配了食。
皇后还看见了很滑稽的一幕。
小元宵比小汤圆热情,唧唧啾啾的去啄食,将肥嘟嘟圆滚滚的小汤圆挤在了身后,朝瑾面不改色的提溜起小元宵,被迫让它给身后的小汤圆让开位置。
小元宵委屈的想啄朝瑾,朝瑾也没躲,叫它啄只是不准它欺负小汤圆,抢在小汤圆面前进食。
待掌面多了几个红印子,朝瑾又在榻上落座,本属于乾正宫唯一的小祖宗玉腰奴被他撇去一边。
只将金翼使捞进怀中,小心的揉着金翼使的前腿。
神情温柔的皇后有些恍惚。
恍惚到朝瑾唤了她好几声,她才回过神。
“皇后?”
朝瑾揉着金翼使的前腿,用内力为它温养曾经被他折断的腿。
兽使曾说过,这没什么用,可朝瑾总是想再做些什么。
“皇后寻朕有何事?”
听到皇后找他,朝瑾却有几分惊奇,这些年他鲜少和皇后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商谈。
不是他存着气,就是皇后绷着脸。
总是不欢而散。
今日却有几分不同,在朝瑾抬眼看向皇后时,皇后忽然问,
“皇上不难受吗。”
朝瑾也觉得好笑,他竟是瞬间洞悉了皇后的问题,又为皇后还记得这样的事生出一点怅惘,
“服了药,一小枝榴花不打紧。”
就像胃疾,朝瑾碰不得榴花亦是宫中禁忌。
帝王之位享一切尊荣,却偏偏是最简单的避讳都不可直言。
宫中只知皇上不喜榴花,才叫阖宫不得见。
可乾正宫的榴花却在五月开的最盛时,就被栽在了西暖阁外。
“姣姣喜欢榴花?”
除了这个原因,皇后想不到朝瑾有什么理由宁肯自己服药压制对榴花的敏症,也要在西暖阁栽着一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