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不愿意每天看这些人晨昏定省,除了田骄一个个都是没用的。
连皇帝的心都拢不住。
田骄每天是乖乖的晨昏定省。
可太后娘娘不待见他,即便是他每天都乖乖的也不错规矩,太后娘娘依旧不会给他好脸色。
田嫣然涧田骄在太后娘娘这里捞不到好一点色,心里别提多痛快。
“贤妃娘娘,昨夜妹妹闲得无聊读了本书。看见一个挺有意思的小故事。”
田嫣然不管田骄爱不爱听,跟在他身边把那个小故事讲出来:
“故事的主人公是一只母鸡。这只母鸡整天昂首阔步,装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可他却从来不下蛋。
他身披五彩的羽毛如同凤羽,似乎以此来掩饰自己的无能。
主人每天悉心照料他,给他吃最好的食物,可他却不知道感恩,整日在鸡窝里没有寸功,只会到处闲逛,啄啄这里,刨刨那里,完全不把下蛋的本职工作放在心上。
不仅如此,这只母鸡还特别善妒,霸占主人的宠爱,不叫主人看顾其他的母鸡。
其他母鸡都勤勤恳恳,与不会下蛋的他不同,可以为主人带来收获。
可他不允许,他怕其他母鸡动摇他在主人心里的地位。
明明就是个废物,他却心安理得地享受着特殊待遇。”
田嫣然讲到这里,对着田骄目光灼灼:
“贤妃娘娘,你说这只不下蛋的母鸡,是不是鸡群中的“败类”呀!”
田嫣然唯一能胜得过田骄的就是她可以生。不像田骄是个孕痣浅淡的。
有可能终其一生都不可能为皇帝孕育子嗣。
她用一只鸡的故事来讽刺田骄不生育还要霸着皇帝陛下不放。
以此来打击田骄的自尊心。
只要田骄难受,她就开心。
田骄面对田嫣然的挑衅子,冷冷淡淡:
“能为了一只鸡生蛋的故事感到有趣,可见妹妹你是真的无聊。既然无聊不如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如今南方正是多雨的时候,妹妹不如抄写佛经为雨季祈福。”
“为黎民百姓做些事,也好过在深宫里无聊的为一群母鸡抱打不平,你说是不是?”
田骄说完这些话是施施然的走了。
可是回到了关雎宫,他却不自觉的坐在镜前。
他看得见自己眉间的孕痣,哪怕是从小就被精细调养的,让他的身体健健康康。可孕痣浅淡却是天生,非人力可改。
他如今是当之无愧的独得盛宠。
可孕痣的颜色却没有任何的变化。
小哥儿的孕痣长在眉间,若是怀孕,孕痣的颜色就会变化。
可他的孕痣直到如今还是浅淡的粉,没有丁点儿变化的样子。
虽然皇帝陛下对他一副情根深重的模样,甚至都不去宠幸后宫的其妃嫔,可她的心里却还是慌张。
他怕自己真的是没有子女的缘分。
以色侍人能得几时好?
如今皇帝陛下年轻,说话做事都是随性而为。
他相信皇帝陛下说心悦他是真的心悦,可是皇帝陛下真的能一直心悦他到底吗?
一年可以,两年可以,十年二十年之后呢,等到他容颜不再的时候,皇帝陛下还能只心悦他一个人吗?
他的父母也曾经海誓山盟过,可后来不也是一样,后院妻妾成群了吗?
他的母亲,从小就告诉男人的承诺是最不可靠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