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璋的戏还没唱完,匆忙打断想看戏的人,“今日来是说李相夷和单孤刀的事情,这些暂且不论。”
他挺胸抬头,似乎很有自信能拿出有力的凭证,“我还有证据。”
何璋让把单孤刀当年的青石棋盘抬上来,一掌打碎棋盘,果真发现了如他所言的朝廷的信。
他说,“当年朝廷收编李相夷失败,便去拉拢单孤刀让他顶替李相夷做四顾门门主,单孤刀不愿,便把信藏在棋盘里,还说李相夷知道此事便想一石二鸟除掉单孤刀。”
“他李相夷想一统江湖,借着单孤刀的死毁掉和金鸳盟的约定,再和金鸳盟打起来。”
这厮还让刘如京回忆当年李相夷与单孤刀的争执,看刘如京沉默,他又换了一副哀戚的神色,“我为何沉寂十年,那是因为李相夷名头太大,我无处申冤!今日借四顾茶会,在下恳请肖门主将李相夷牌位移出天下英杰殿!”
卿谧听着他编瞎话,掏掏耳朵,“说完了?”
何璋顿住,自己都没掩面痛哭呢,这人又想干什么?心里忽然有不好的预感,“说完了。”
“说完了那就听我说。”卿谧清清嗓子,“我倒是问一下这位…何璋是吧,你既然说你沉寂十年,那这十年,你在何处沉寂?”
何璋低下头不说话,卿谧却不想让他找些无厘头的说辞,立马打断他的思绪,“哦?说不出来?那我帮你说?”
“你啊,明明日日在那角丽谯名下的鱼龙会里面做护卫,怎么还不好意思说呢。”
何璋惊厥,明明自己每日以面具示人,况且角丽谯的产业足够隐蔽,他怎么会知道?
“本来就是个叛徒,还敢污蔑李相夷?”
手拿把掐的事情,还想瞒自己?要不是单孤刀是个乞丐没有确切的生辰八字,她一定把单孤刀的老底扒出来。
“单单凭着被单孤刀封在棋盘里的信就能脑补这么多,你不应该去当角丽谯的看家狗,该去当说书先生!只怕那时宾客满堂,比当看门狗赚的多。还有,这不知何时你成了李相夷脑中的智囊,还能替李相夷想如何算计单孤刀。”
“你这么大能耐,四顾门门主你来当好了?再者说,凭着李相夷的武功,若真想害单孤刀,何须金鸳盟出手?他赤诚仁善,以至于被你这等烂虾臭蟹之辈污蔑。”
何人不知单孤刀李相夷同出一脉,李相夷又是冠绝天下的江湖第一,若真想害单孤刀…好像确实很简单。
“对了,这棋盘是我地盘上的东西,肖大侠可不要忘记赔了。”
“这四顾门,哪里都可以用来重建,唯独我这里,不行,除非李相夷亲自前来讨要我这地契,否则,一切免谈。”
“但你要坚持在这里建也无妨,干脆把百川院的地方一同买下,十万两黄金,童叟无欺明码标价。”
可肖紫衿哪里有这么多钱,只会干瞪眼。
“拿不出来啊,那就别怪我不客气,来人!”
四周忽然飞来很多铁甲人,黑压压的骇人得很。
卿谧指着来参加这次四顾茶会的人,字字铿锵,“把刚刚附和污蔑李相夷的人全部赶出去,反抗者,休怪我心狠手辣!”
回头看向已经脸色惨白的何璋,他此时已经没了刚才的气势,“至于你…”
卿谧掌气穿过他的脑袋,他的脑袋后崩出血,人就已经死透了。
她还是抬头望了望天,发现没有惩罚自己的意思,索性,今日就放纵一回,这群喽啰,找死。
肖紫衿看着卿谧,“你竟敢当着百川院人的面杀人!石水,你不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