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面目?我何时隐藏过?人杀了便是杀了,多一个少一个的又何妨?不知何时这满地的金鸳盟之人竟成了百川院庇护的范围,杀了些魔教之人还要问罪于我们,百川院,真是名门正派,我等自愧不如。”
本就是门派争斗的保命之举,并不似平常百姓人家死了个人便要闹着去官府讨个说法,江湖便是如此,一条人命可能说没就没,又有多少人在乎这没了气息的生命?
云彼丘哪里是在乎这些,他只是急于证明李相夷是否会向他寻仇。
李莲花直面迎上云彼丘,“云院主,这破刃榜捉拿我们二人,总该给我们一个理由,不然,无凭无据便随意断案,恐怕这李门主在天之灵看到百川院如今的风气,怕是会死不瞑目!”
“门主如何,岂是你们二人能置喙的?”云彼丘不再淡定,平日伪装的儒雅外表也在一刹被击碎,李相夷这是告诉自己不会放过当年之事吗?
石水一直没有开口,她也是觉得此事有所公允,李莲花本就无具体罪责,他们便想带回他审问,小阎王此人更是还拿捏着百川院的地契,若是惹恼了他,恐怕真的要乔迁新居。
到时候百川院丢人就丢大发,门主的脸面也是不保,这云彼丘究竟在犯什么毛病?
“既然云院主油盐不进,那我也不必手下留情。想带我们走?呵呵…来人,通知留在百川院的人手,把百川院之人通通轰出去,将百川院…拆!了!盖!猪!圈!”
黑甲人头领只是在天空放了一只彩色信烟,信烟在空中聚成小鸟形状,百川院附近的黑甲人得令后直接带着官府之人赶出了院内所有门徒,包括纪汉佛与白江鹑。
他们本想发作,却看到黑甲人手中的地契和官府之人带来的文书,只能灰溜溜带着门众离开百川院的地界。
一大群人站在山脚的空地处大眼瞪小眼,不知该如何是好。
“大哥…这,怎么就突然把我们给轰出来了?老三和老四又做什么了?”
白江鹑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皮,一脸愁容的看着还在稳重端方的大哥,唉,炉子上还热着红烧肉,一口都没吃上。
纪汉佛看着一批批黑甲人将他们的物品清理出来,还让他们自行认领,怒火无处发泄,埋怨起远在离州小远城的二人,“想必是惹恼了小阎王,探子不是说小阎王身受重伤?李莲花又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弱游医,老三和老四怎么连两个人都带不回来。”
“还有那个方多病,不知道是不是胳膊肘往外拐,若回来知晓是方多病放走他们,必要将他逐出百川院。”
白江鹑听他一直甩锅的话语瘪了瘪嘴,面色也不大好看。他这大哥总是这样,把所有不好的事情都推卸责任,自己倒是清清白白稳坐高位。
“大哥,如今说这些又有何用?这百川院的地方都没了,除不除名的那都是后话,我们还是赶快去寻个新的院子安置门徒,不然我们真的要成江湖的笑柄了。”
白江鹑关键时刻有那么点儿用处,纪汉佛反过神儿来,和白江鹑去拿回账本和资产清单,发现了一个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