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咚咚——

父亲上二楼的声音，他没有坐电梯，皮鞋声响亮，又沉闷。

就像他的心情。

戚明坤不敢多言，埋头吃饭。

“怎么？今天太阳从西边出了？” 戚威则发现儿子，坐在餐桌边吃早餐，吃的津津有味，僵硬的调侃。

戚明坤有事相求，说话也软了：“爸，今天的三明治味道不错，鸡排又香又嫩，等会尝尝。”

回国都两年了，还是第一次，提醒父亲吃早餐。

“什么？” 戚威则站住，看了儿子一眼，以为听错。

“我说，三明治好吃，记得吃早餐，空肚子容易得胃病。”

戚明坤凝神看父亲，满眼尊重。

戚威则反应过来，锁住的眉头松开，嘴巴还是硬邦邦：“不用你提醒。”

但是嘴角露出了难以觉察的微笑。

戚明坤知道，和父亲谈正事，起码有了好兆头。

他看着戚威则去了卧室，手上的三明治也吃完了，喝了一口牛奶。

等着父亲出来，就要摊牌。

上午还是下午？

几点？

他有点小紧张，胸口跳跃次数明显增加。

没事，总是要面对的，迎难而上——戚明坤暗自鼓励。

奇迹发生，戚威则进屋，一眨眼的功夫就出来了。

径直走到餐桌边，靠近戚明坤，又问了一句：“真的好吃？”

“当然，爸，我给您拿吧！” 戚明坤故意讨好父亲，心中有所求，就得低头。

戚威则一定不太习惯儿子的转变。

只要他吃早餐，就看不见儿子的影子。

儿子坐在餐桌前，他就会下楼直接去公司，不吃。

小主，

反正父子二人，从没有如今日，这般亲近。

戚威则也是人，人心也是肉长的。

儿子变了，他也在变。

戚明坤挑了一个最大的三明治，双手递给戚威则。

“呵呵，还是儿子好。” 儿子回国两年，戚威则还是第一次表扬。

戚明坤趁热打铁：“那当然，父子血浓于水，亲情是世界上最珍贵的财富。”

“油嘴滑舌。”戚威则的话还是那么硬，语气却很软。

戚明坤见铺垫的差不多，就要谈正事。

“没胃口，吃不下，走了。”

戚威则早就有胃病，十几年的老毛病，都是饮食习惯不好导致。

经常不吃早饭，已经家常便饭。

“爸，不能走吧！我还有事要和您谈呢？” 节骨眼上，千万不能掉链子，戚明坤抓住机会。

“夏兰兰？没得谈。” 戚威则的调子又打回原样。

有关夏兰兰的婚姻，无法谈。

必须听他的安排。

“不是，爸，不是她。”

“那是谁？快点，我要走了。”

戚威则已经没有耐心，但是不谈夏兰兰，他的臭脾气还没有爆发。

他要抓住最后机会，失去良机，就很难找到突破口。

“不是谁？我想和您谈点事情，真的。” 戚明坤不敢当面提出，嘉明超市独立的话题，那就是没事找事，容易大战一触即发。

戚威则的耐心就要消失殆尽，催促：“快说，我的时间很宝贵。”

“是，是关于投资的事情。”戚明坤实在不敢说实话，只能编谎，目的就是找到和父亲单独见面的机会。

“投资？你要投资？” 戚威则的瞳孔几乎就要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