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沿途打开窗户的司机骂：疯子！疯子！

啊——

啊——

我是疯子，疯子——

戚明坤扭开车的天窗，对着顶部不断尖叫，发泄心中不悦。

不是疯子，也被逼成疯子了！

他的每一根毛细血管都支棱起来。

人气愤到一定程度，就连想“啊”一声，也“啊”的不痛快，喉咙被气流卡住。

想说的话，气的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双手哆嗦厉害。

开车转圈圈！

玛拉莎蒂朝正德广场的方向开去。

越来越快！

28楼——

他靠在门边，瘫坐在地上，喊了一声：“庄慧。”

扑腾一声就倒在地上。

昏过去了。

“妈，门外有动静。” 露露正做作业，听到声响后，朝母亲喊话。

孙庄慧在厨房里准备好吃的。

她答应，今晚要请戚明坤吃饭的。

下班后，买了肉和蔬菜，就扎入厨房，忙碌。

“是吗？” 孙庄慧听闻，放下手中的菜刀，洗干净手后，朝门口走去。

开门一看，惊叫一声：“露露，快来帮忙。”

她快速弯身，抓住戚明坤的胳膊，关切地问：“你怎么了？醒醒。”

“我没事，就是累了。” 戚明坤能说话，眼睛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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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吧？露露。” 孙庄慧夹住戚明坤的腋窝，要扶他起来，又不停地喊露露帮忙。

在露露的帮助下。

母亲二人将戚明坤移到沙发上，他的手上端一杯热水，正在闭目养神，又醒了。

“发生什么事了？” 孙庄慧见不得戚明坤生病的样子。

每次看，就像从自己身上割肉般，疼的钻心。

露露很懂事，关上门，进去做作业，给了母亲和戚明坤很大的私人空间。

戚明坤在母亲那儿受了天大的委屈，看见孙庄慧，就像看见世界上最亲的人。

“抱抱！” 他一脸委屈，眼巴巴地看向孙庄慧。

那忧郁的眼神，是男人在绝望时刻才会表露的。

他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没有伪装。

孙庄慧懂。

伸出双臂，将戚明坤抱在怀中。

躺在孙庄慧温暖的肩头，戚明坤嚎啕大哭。

哭了很久，很久。

孙庄慧紧紧地抱住他，除了给他温暖和陪伴，没有干涉，没有抱怨。

“庄慧，我要娶你，和你结婚，嫁给我吧！”哭完后的戚明坤，反过来将孙庄慧抱在怀中。

此刻，他的眼神变了。

变的焦距，坚定，充满勇气和力量。

“别说这些，我已不再婚。” 孙庄慧对婚姻已经失去希望，就连说出来的话，也很冷淡。

“12月5号，是我的忌日，你会来吗？”戚明坤双眼深情地看向孙庄慧，期待她的回答。

“忌日？” 孙庄慧满脸是疑问。

“对，我的忌日，你一定要来，你会看见我是怎么死去的，死的彻底，对这个世界没有留恋。” 戚明坤内心波动太大，眼泪合着鼻涕，顺着嘴唇往下淌。

看上去，狼狈极了！

“戚明坤，你怎么了？活的好好的，什么死去？” 孙庄慧很担心，还以为戚明坤真的生病，说胡话。

“你要是不愿看见我死去，就嫁给我，我会爱你一辈子，用我的灵魂爱你。”戚明坤抱着孙庄慧，将头埋在她的怀中，深情地恳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