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脸上就不好看,之前就觉得康哥儿一读书就请假,看那些画本子是不务正业,此事一发,直接招来陆氏训斥了几句。
陆氏本还理亏,但被如此一说虽是恭恭敬敬任由责罚,但心里对沈时薇与沈时暄两个孩子心里带了点刺,至于后来在表面上两个孩子该有的都有,私下对两个孩子甚少关怀。
当家主母确是事情繁杂,陆氏又要照顾夫君段静宗还有自己的孩子段承康,上面还要孝顺公婆,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她去处理,虽然如此但也不至于过问两个孩子的时间也没有。
下人们管是会见风使舵,老太太已经不管事儿了,身子骨又不行,时常卧病在床,家里都很少拿这些小事去打扰她。
导致沈时薇和沈时暄在府内的位置就很尴尬,虽然奴才不至于冒犯到主子身上,没有饿着冷着,但府内也多少有冷言冷语。
表少爷还小才2岁,而表小姐母亲早逝不得已担任了小大人的角色,这知事的年纪,又不是在自个儿家,自然心思就变得敏感起来。
察觉到周围人的态度,心中总是郁郁不快,又怕老太太担心,所以一直未在老太太面前说过什么。
主子不说,但底下的奴才替主子觉得委屈,尤其是之前段静雯留下的姑姑玉钟,早就将这些暗暗记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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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凑凑合合的过了几年,一日管冰的奴才说存冰紧张,原本三日的分量竟只给了一日的。
沈时薇还好,但沈时暄男孩儿体热,浑身上下长满了痱子。
当时要冰的小丫鬟想多要些冰,便与那管事起了争执,被推倒在地额头磕了好大一个窟窿。
这事便被玉钟便捅到了老太太那里,顺便将这些年的委屈都一并诉述出来。
原身又惊又怒,气愤自己身子不行,便没人重视两个孩子。
当时便让齐妈妈去查这件事情,等到齐妈妈回来禀报才知晓库房本不缺冰,当时段承康在家里布置了个地盘玩什么劳子打地垒,场地大,花费的冰自然就更多。
眼看着冰的消耗如此之大,那管事只得在其他地方找补。
家中老太太还有伯爷那肯定是不能缺的,四爷那边在刑部是家里唯一的实职也不行。
自然而然就从剩下的主子那填补了,包括汪姨娘那边都是缺了份的,只不过段静安私下悄悄补贴罢了。
原身听到后大怒,原身本就出身高贵,最好面子,当年聘请的良妾都是清贵的读书人家。
为了自己的名声也从未克扣过妾室与庶子,现得知府里连一个妾室的份例都缺斤少两更是怒上加怒。
找来了陆氏,狠狠的将其训斥了一番,越骂越上头,当时刚得了一场风寒,还未好全,竟一口气未掉上来当时便去了。
宋盛芙也傻眼了,原来原身还有几年才死。
宋盛芙突然觉得有些不好,虽然说人家自己愿意,但总感觉自己是啥恶老鬼,占了别人的身子。
之前原身那些反应难不成是原身还没走,所以自己有些控制不住身体,这样想着浑身一阵胆寒。
继续这边,陆氏当时就吓傻了,段静宗听闻消息,赶紧前来,见母亲气亡,一时间没受住打击也倒下了,醒来之后怒骂陆氏不孝。
责其没有做好管理内宅之事,上不孝顺母亲,下不友爱子侄,当即欲写书休妻。
当时出了事,陆氏身边的妈妈便知晓事情闹大了,赶紧派人去了陆府请人前来相助。
段静宗正要写书休妻之时,陆府那边就来人了,来的正是陆氏大哥陆芳远。
当时便劝段静宗冷静下来,媳妇气死公婆这事说出去不好听,为了伯爵府的名声以及嫡子的前程,这件事无论如何都不能说出去。
段静宗冷静过后只深觉无奈,伯爵府本就是祖上荫庇传承。
这些年家中无出色的子侄,唯有老四得了实职在刑部任刑部主事(正六品),这伯爵府不过是面上好看罢了。
当今圣上重孝,此事一出若是有人弹劾,这伯爵府的牌子保不保的住不说,可能老四的官身也到头了。
更何况,何况自己这个嫡子没有好好教养,到现在发现已经迟了。
等到他过身之后传下的只剩个子爵,若是以后他们都不在了,好歹每月还有二十两俸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