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承康本性不坏,只是少时溺爱中长大,成年后又被引着误入歧途,不知世事险恶。
当年气死父亲后,段承康发誓再不沾染赌博。
但是赌这个东西,你进去了,你不找他,他就会来找你。
赌坊的人都知道这位哥儿,这么大个金疙瘩,自然每天看着心痒痒。
更何况现在又没了官身,赌坊的人就下了个套子,将段承康迷晕了过去抬到赌坊,将昏睡中的他签了字画押,拿着赌条上段家要债去了。
若是以往赌坊的人也不敢这么做,但现在嘛,一个被当今厌弃的平头百姓,碾死他们如同碾死一只蚂蚱一样简单。
哪怕段承康如何对陆氏发誓没有再赌,陆氏也不再信他,这次赌坊竟然拿了十万两黄金的条子,明摆着要钱。
这事还惊动了段静安,当年原身老太太去世之后就分了家,段静安早已分府他住,听闻消息赶过来。
段静安一眼看出别人给他们家下了套,但是这事报不了官。因之前的事,段府现在最好是藏着尾巴,他们现在无权无势,只能吃哑巴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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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万两白银凑一凑还有,但是是黄金啊。
赌坊的人扣住了人,不给钱段承康就别想全须全尾的回去。
陆氏变卖了地产铺子,将自己的嫁妆全部变卖也还差些。
段静安将之前老太太分给他的一部分私房也拿了出来才勉强凑够十万黄金,这可以说段家的全部家底。
宋盛芙觉得此事必有阴谋,怎么就刚刚好是全部家产。
段承康回来后,陆氏遣散了家中仆人,段府宅子早就抵押了出去,陆氏带着段承康住进了她嫁妆留了一个两进的小宅。
陆氏娘家也帮扶了些许,给陆氏送了几百两银子和一个点心铺子,勉强也能维持生计。
段静安是这家之中最有本事的,家族势弱,没有提供什么帮助,凭自己的实力混上了混上了刑部员外郎慢慢的爬上了刑部主事。
当时原身还在之时就为他定了门亲事,虽门第不高,但岳父也是掌有实权,小两口的日子倒也算和顺。
沈时薇和沈时暄在老太太去了之后,沈羡礼当年正好调任陕中府同知,当时就被沈羡礼接到西阳陕中。
当年原身病卧在床时,为沈羡礼寻了段族中的一个女子,这个时代男子丧妻需由妻族为其物色继室或着由男方这边物色好人选再交由妻族认可才行。
原身当时想着小门户出生的女子,必定不敢欺辱原配子女。
可正是由于继室出自小门户,心眼窄,一开始倒也还好,到后面有了那继室生下了一子,加上段家的败落,两个孩子无人撑腰,便觉得碍眼,等到沈时薇成年后,随随便便的将她打发了。
沈时薇嫁了陕中府一家书院院长的儿子,是个举子,勉强过得去,但屡试不中,天天只埋头在家读书,家中大小事务皆是沈时薇在操持。
当年沈时薇在伯爵府就没人教导她内宅之事,后面回到家中,继母自己都出身不高,哪有东西可以交给她。
导致沈时薇对内务一窍不通,这惹得婆母十分不喜,碍着沈羡礼的官威明面上不敢苛责。但背地里三天两头的给她立规矩,还给那举人纳了两房小妾。
而沈时暄受段承康的影响也没曾读了什么书,沈羡礼考察沈时暄功课时发现沈时暄竟然连一篇完整的文章都背不下来。
于是把沈时暄带到自己身边亲自教养,可在伯爵府几年寄人篱下,沈时暄性子难免有些唯唯诺诺,沈羡礼仔细教导了几年倒好些,但人却有些木讷。
沈羡礼悔恨自己当年将孩子直接交给岳母家,将好好的孩子养成这样。
沈羡礼本就怨恨岳家便愈发疏远了伯爵府,后得知段静宗被气死,段家被褫夺爵位后直接断了两家来往,自此,两家姻亲算是彻底的断了。
总之这一家子大大小小伤的伤残的残,那二姑奶奶段静怡虽嫁在相府,但膝下只有两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