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姐儿怎么来了,身子还未好全,仔细吹了风。”
沈时薇摇了摇头靠在宋盛芙的怀里。
““祖母,大舅母、我已经无碍了。我担心四舅舅,所以过来看看。”沈时薇轻声说道。
宋盛芙拍了拍她的手,表示安抚。
这时,派去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
“回老夫人,四爷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并无大碍,休养几天便可。”
听到这话,众人都松了口气。
且说段静安这边,当时正在游街之时,突然感觉到胯下的马躁动不安,牵马的礼官感觉到不对劲,拽着马头,段静安下意识往后转头看去。
是一位不认识的陌生面孔,走在他旁边。
“这位郎君,马儿有些不对,你快躲开些。”
段静安赶紧跨下的马已经开始蹶蹄子了,恐伤到他人,他出声让周围人散开。
胯下的马儿就受惊嘶鸣起来,那人不退反近,不知道做了什么又迅速走开。
马儿直接前脚直立,段静宗死死抱住马儿的脖子,马儿见脖子被束缚住更加焦躁不安,想要将背上之人甩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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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全是马儿,要是掉下去了,说不定会被这受惊的马踩成烂泥。
在这千钧一发之时,走在段静安斜前方地探花郎柳怀安一把拉住马鼻子上的缰绳,其力道之大,直接让马儿吃痛停了下来。
不过段静安经过马儿刚刚的挣扎因为惯性被甩了出去,段静安当时觉得完了,此番说不定小命不保。
不幸中的万幸,段静安因为惯性被甩出了队伍,那边围着的群众散开,段静安正好撞到了人家店里面去了。
维持秩序的衙役见状赶紧上前检查段静安有无受伤,而到了之后才发现已经有人在旁边了。
抬头一看,这传胪老爷还真有些运气,谁掉马刚好掉到了治跌打损伤的医馆去了。
但凡是个普通医馆,他们都不会如此以为。
另一边柳怀安控制好马匹,看到始作俑者正要驱马溜走。
当时周围那么多人,其中有人就看见这一幕,高声喝道:“那个留着小八胡的人有问题,别让他溜走了。”
群众的力量是巨大的,没一会儿就把那人控制住了,那些维持秩序的府役还是第一次见这个场面,赶紧让人通知上司。
段静安刚掉下去没有什么感觉,正要起身一道苍老的声音呵斥。
”不要动,就躺在那。“
段静安转头,一个白发苍苍的白袍老人走过来。
“你先别动,先让我看看。”
那老头到处摸了摸,便问:“你试着轻轻动一下脚。”
段静安就准备扭一下脚,才轻微动了一下,尖锐的刺痛就从脚踝处传来,疼的段静安倒吸一口凉气。
白发老头见状:“果然,刚刚我见你摔在门口时右脚先着地,不出意外肯定是扭到了。你等一下我给你先敷药,然后用夹板固定。”
一边的小童协助衙役把段静安抬到木榻上,谢青阳与蒲明丹、柳怀安三人下马,其他进士见状也纷纷下马进屋探望,屋里瞬间挤满了人。
正在捣药的小童起身,将他们请了出去,屋里就只剩了谢青阳、蒲明丹、柳怀安三人。
段静安知道刚刚是柳怀安帮他控制住了马儿,躺在木榻上对着柳怀安抱拳致。
“多谢怀安兄方才救在下一命,等来日定当上门亲自致谢。”
柳怀安连忙摆手说着举手之劳、不必挂怀。
其余两人大概说了些客套的话,外间传来一声“四弟!”
眼见着有人进来,三人对外行了一礼就退了出去,说到底不过是有同考情谊,来看一下表明心意即可。
马上也要出内绪门,剩下的进士就可以散了,但他们三人还得继续游街呢,这是个大事可不能耽搁了。
若是不管不顾也不成,否则此事传出去,被上面知道了,得个见死不救或者冷漠同窗的污名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