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我和我的祖国》已经在全国各大城市完成了巡回演出。《年轻的朋友来相会》也正式被纳入演出曲目之列,参加六月沪上的文艺演出。
在1980年的今天,人们明显的感受到了文艺事业的大爆发阶段!
这是文艺真正开始走向兴盛的一年。
年初《人民文学》刊登了 徐怀中的《西线轶事》在国内引发不小的轰动。
同期《收获》刊登了湛容的中篇小说《人到中年》
还有张一弓的 《犯人李铜钟的故事》
紧接着《十月》发表了
刘绍棠的《蒲柳人家》
宗璞的《三生石》
还有这个月王蒙前辈刚刚发表的《蝴蝶》。
各类文学,各个年龄段的作者,都在呈现出不同的作品。
在《伤痕文学》大行其道之际,很多文学界的大家,都在推断。新时代的文学标杆就是《伤痕文学》。
然而仅仅过了几年的时间,这类文学已经明显开始走起了下坡路。
可能最初是因为大家在经历了十年之后,对于这类文学有着发自内心的共情感。
但利用共情来吸引读者,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当初燕大校刊采访蒋明春的那段话,似乎正在一步步被证实。
此刻校报管主任和燕大图书馆的谢馆长正坐在一起。
两人面前放着一张《青年报》上面是一位名家对于时下文学盛行的评论。
其中有一句话让管主任陷入了沉思:
‘文学兴盛是必然的,但兴盛的关键不止于批判,也不该始于批判。’
“还真让他给说着了!”
突然的一句话,让谢馆长投来好奇的目光。
管主任将报纸放在谢馆长面前,感叹道:
“咱们燕大是真的出了了不得的人才啊!蒋明春这个学生谢馆长一定听说过吧。”
谢馆长的脑子里忽然回忆起,那天在读书馆看到对方在小本子上做标记的场景。
自己担心打扰到对方,只是停留了片刻就离开了。
让他印象深刻的是,这个学生的本子上记录的都是问题,而没有答案。
有的问题最后用横线划掉了,而留下的问题很少很少。
“当然听说过,前段时间,陈教授还和我讨论过他的一篇散文。”
管主任笑道:
“陈教授是逢人就要讨论讨论他这个学生,看来是真的捡到宝了。”
两人哈哈一笑。
管主任顿了顿正色道:
“也不怪陈教授炫耀。 去年代表校报采访他的时候,我问过他对当下《伤痕文学》的看法。
那时候正是《伤痕文学》兴起的阶段。而大部分学者认为,《伤痕文学》会成为新时代文学的主流。实话说包括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当时,我抱着闲聊的态度,把这个问题说与他听。结果他给出的答案是否定的。而且态度很坚定。”
谢馆长不由的直了直腰,有些惊讶。
“他的话我至今依然清楚的记得,当时他说‘我们的文学作品,不该永远停留在诉苦和批判中,回忆过去的苦难,为的是让我们更加渴望美好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