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的神态看,似乎有什么紧要的事情需要向季英博禀报。
见到这一幕,张新梅侧过身来,对着娄丝雨好奇地低语道:
“丝雨,你注意到了吗?那位服务生居然称呼那个男子为老板!”
“真是奇怪,白良怎么会和这家酒吧的老板坐在一起?他们之间难道有什么交情?”
望着季英博随着小雪走向吧台的背影,娄丝雨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一无所知:
“我也不清楚,我之前从未遇见过这个人。”
“这确实有些让人猜不透,白良究竟何时结识了这样一位有头有脸的人物呢?”
张新梅说着意味深长地瞥了石嘉木一眼。
那目光似乎在说:
你看清楚了吗?你只是认识这里的老板而已,可白良却和这里的老板称兄道弟,他们甚至还坐在一起!
石嘉木感到脸上火辣辣的,情急之下,他嘴硬地辩解道:
“这么大的酒吧,怎么可能只有一个老板呢?通常都是多个股东联手投资的。”
“那个人可能只是个小股东,才需要一直守在这里监督。”
“我表哥认识的是大股东,平时忙得很,很少会来这里。”
张新梅没有作声,只是淡淡地瞥了石嘉木一眼,便继续和娄丝雨探讨白良与季英博之间的关系。
石嘉木动了动嘴唇,本想再争论几句,但最终还是选择了缄默。
这个时候,言多必失,保持沉默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只不过,他看向白良的目光中,又增添了几分怨恨和不满。
该死的家伙!
妈的,这百良是诚心和我作对吧!
劳资每次装逼你就来打我脸。
石嘉木正在心里对白良发泄不满,却突然看到娄丝雨站起身来。
“我去一下洗手间!”
“哎!丝雨!”
张新梅还没来得及喊住她,娄丝雨就已经快步穿过了人群。
她叹了口气,望着前方只坐着季博常一人的卡座,心中暗自琢磨:
“你哪里是真的尿急啊,显然是心有所急……”
一旁的石嘉木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一转头发现白良已经不在座位上了,他的一颗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白良!”
在男女洗手间中间的洗手台边,娄丝雨喊住了白良。
白良微微一愣,回头看了娄丝雨一眼。
“你也在这呀!玩好!”
他随口应了一句,然后继续朝男洗手间走去。
娄丝雨着急了,提高嗓门质问道:
“白良!你来这里到底想干什么!”
这句话让白良感到有些好笑。
我到底来这里干什么??
来洗手间不是为了上厕所,难道我还是来这里吃饭的不成??
白良停下脚步,回转身子直视着娄丝雨:
“你要不要随我进去一探究竟,看看我到底在做什么?”
娄丝雨听到这话,双颊立时涌上一抹难掩的羞红:
“不是的,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会来酒吧!”
“娄丝雨,你到底想干什么!”
白良已经感到相当不耐烦,声音也随之提高了许多:
“我都说几次了,究竟是我表达得不够清楚,还是你的理解力有问题!”
“我已经把该说的都跟你说得明明白白了!你为何还要如此执着不放!”
“怎么现如今,反倒成了是我在无理取闹了!?”
娄丝雨满脸的愤怒与不满,怒目而视地说道:
“分明就是你的错!你的行为举止都深深地伤害了我!难道我连追求真相的权利都没有吗!?”
白良听到这番话,内心感到极度懊悔,他真想狠狠地抽自己几个耳光。
自己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才会瞎了眼看上这个女人,还苦苦追求了六年?
他刚准备开口回应,季凝心从女卫生间神态自若地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