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她对着这个沉睡了长达八年之久的男人问道。
“除非我此刻正在梦中,否则我应该是已经苏醒了。”赞德喃喃自语,努力撑起自己的身体,“那么,我究竟在何处?我是在基地吗?自我遭受袭击之后,究竟过去了多长时间?”
他留意到自己胸口的伤口已然愈合,故而心中明白,这绝非短暂的睡眠时光。
“是的,先生。您此刻正在基地之中,处于医疗设施内部。”护士毕恭毕敬地回答道。
“过去了多久?”赞德再次追问道。
“自您被送来此处,已然过去了八年的光阴。”护士回应道。
“八年?”赞德不禁惊愕地高呼出声。
“没错。自那日起,已然悠悠八载。”护士笃定地确认道。
“那……罢了,你定然不会知晓。把这个拔掉。我要面见瓦兰特。”赞德指着自己插着输液管的左手,向护士下达指令。
“且慢。我必须先去传唤医生。唯有在他检查过后,我方能允许您离开。还请您在此稍作等候!”护士说完,便匆匆忙忙地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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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知在未获医生许可的情况下擅自做决定,极有可能引发风险,故而不敢贸然行事。
赞德望着护士离去的背影,不禁失望地摇了摇头。
他决定自行其是。他凭借着另一只手,将针从手上缓缓拔出。随后,他又将身上连接着的其他医疗设备逐一取下。
摆脱了所有的束缚之后,他试图下床,然而,他的双腿却绵软无力,尚未迈出一步,便重重地摔倒在地。
“我的双腿依旧太过虚弱。我想我本该听从她的劝告。”他喃喃自语,挣扎着撑起身体,缓缓走回床边。他心中明白,以自己目前的状况,根本无法离开。或许,最好还是自行将瓦兰特传唤至此。
正当他坐在床上之际,门被轻轻推开。一名黑发医生迈步走进房间,先前的那名护士亦紧随其后。
“是你将这些东西全部拔掉的吗?”医生向护士询问道。
“并非我所为。我已告知他不要这样做,要等候您的到来。”护士连忙回答,“想必是他自己动手拔掉的。”
“赞德,你为何如此心急?”医生缓缓走近赞德,开口问道。
“凯尔,原来是你啊。不得不说,我着实未曾料到你能在此坚守八年之久。你当真便是他们所能寻觅到的最为出色的医生吗?”赞德微微翻了翻白眼,带着些许调侃问道。
“哈,很高兴看到你的幽默感依然健在,尽管这幽默感实在是有些糟糕。”医生镇定自若地回应道,“那么,你此刻感觉如何?”
“虚弱无力。我甚至连一步都难以迈出。”赞德如实回答。
“这乃是意料之中的状况。无需担忧,既然你已然苏醒,相信用不了多久,你便能恢复如初。”医生一边说着,一边开始着手进行检查。
“你能否将艾恩和瓦兰特传唤过来?我有诸多事宜想要询问他们。我渴望知晓那日究竟发生了何事,以及在过去的八年时光里,事情又是如何发展演变的。”赞德向凯尔表达了自己内心的渴望。
凯尔并未言语,只是默默专注于手中的检查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