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当年负责查这个案子的县委书记,在查完案子后也被调离原岗位,直到十年后总部开始全面彻查历史阶段国有资产流失的所有案子,这位领导才从省里重新启用,但那时候他都快六十岁了。
如今,这位领导是以正厅级领导岗位退休享受正厅级待遇的老干部,县长想重新启用那个人,他担心会引起老同志的不满。
覃文斌还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就问县长必须要用这个人吗。
“也不是非他不可,我就是考虑到在县里解决的话,也就不给市里增加压力了。”县长直言,“但要在县里彻查这个单位,我看没几个人能比得上这个家伙。”
当年那个人才不到三十岁,如今也还不到五十岁,应该说还是有一些前途的。
覃文斌询问这个人在什么地方,县长说在城关镇。
但级别调整了,二级科员,所有级别中的最低一档。
覃文斌再问起他的家庭,当年出了那么大的事,这个人早就悄无声息和他老婆离婚了。
最后彻查并处理了那个侵吞国有资产的下海的副县长之后,这个人被家里人排斥,他自己净身出户,后来和单位的一个寡妇结了婚,两个人现在有一个儿子也快上大学了。
“如果必须要用这个人,那我来找老领导请示。”覃文斌说着拿起电话。
县长道:“如果能用他肯定最好。”
覃文斌找毛燕芸询问那位老领导的联系方式,正巧了,这位老领导如今就在市老干局生活。
他还是对当年没有把所有侵吞国有资产的贪官污吏解决干净而耿耿于怀着呢。
覃文斌要了联系方式,考虑了一下先打电话过去。
老同志心情不太好,但对基层还是很关注。
尤其自己干了一点实事儿也因此吃了大亏的县里他很关心。
覃文斌打过去电话,老同志很高兴。
“前段时间我们是见过面的,你这个年轻干部是有能力也有魄力的,你干的比我好。”老同志鼓励,“要再接再厉,但我也要提一个你的问题,对县财政那一块你得关注一下,县长在这方面有点软弱。”
“是,正想起县财政这一块,”覃文斌询问,“老书记无论党性还是工作经验都是我们这些小字辈的老前辈,我就是想请教一下,咱们这个县财政系统的问题到底是出在人还是出在其它方面。”
“现任财政局局长党性不错,但他不是专业的。”老书记建议,“这有个人我给你推荐一下,你考察之后觉着可用,应该用一下这个人,十五年了,不能让历史旧账拖着一个人没法抬头。”
一说名字,覃文斌急忙道:“这个人我知道,今天县长才跟我说过,可问题是,这个人能信?”
“我猜着县政府那边可能也有这个意思,”老书记谨慎的建议,“一个干部能不能用,你不能光考虑它的历史,历史上再好的人,你要用起来也有可能出大问题的!”
“是啊,但这个人我是不敢相信,”覃文斌这才说,“他和家里彻底决裂了,如今和当时财政局的一个女同志结婚就一直生活在外头,现在孩子也大了,我担心用这个人会出老问题。”
“是这样?”老书记建议,“大胆用人,小心监督。”
“我还是有点不太相信他,”覃文斌直言,“这样吧,老书记晚上有空没有?我和县长我们去看望一下老书记,就近听一下老书记的指导。”
老书记有点顾虑:“盯着我的人可还没下呢。”
“有种他们来找我,打不死他们了还。”覃文斌讥笑,“一群老鼠一样的东西,谁给他们光天化日招摇过市的权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