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嚎啕大哭,也没有因为悲伤过度而吃不下饭,
甚至母亲的葬礼我也没有留一滴眼泪。
葬礼上满是几乎一面都没怎么见过的所谓的亲戚,
或是母亲的朋友,
对我来说那些都是陌生的面庞。
那些阿姨摸我脸使我会礼貌微笑,
从我的脸上貌似没法看出自己已经变成了失去双亲的孩子。
母亲下葬时,
我的耳边充斥着此起彼伏的哭声,很是闹人,
“坚强”的我没有加入他们的行列,
而是仍然摆出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有一刹那连我自己都在疑惑,
为什么一滴眼泪都没有,
我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也不哭也不笑,没有一丝表情,
但老赵却不觉得奇怪,
他只觉得我是因为悲伤过度才导致的反应和感情迟钝,
所以并没有太过在意。
要说我心中没有丝毫情绪波动肯定是不可能的,
毕竟我从小就只有母亲一个人陪在身边,
就算是养一个小动物也会有感情,
更何况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后来我才慢慢意识到自己当初为什么会那样,
仍是那句话
————亲人的去世不是一场暴风雨,而是一辈子的潮湿。
那只鸟还没来得及被我带回家,
就让那时的我要求老赵将车开到S市一处树林的边缘,
在老赵得知我的意图时没有大声呵斥或是拒绝我,
没有说我浪费钱或是做的事没什么意义,
而是很支持我的一切做法。
下车后鸟笼的门被我打开,
我放飞了笼子里的那只伯劳鸟,
同时也放飞了困在过去里的笼子里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