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周梁辰忽然放轻了声音，仿佛忽然变成了人前的温文尔雅的老板。

杨林忽然看得愣住，她错愕惊喜，“真的？老板，谢谢你。”

她喜极而泣，泪水因为心里的恐惧得到纾解而顿时变得不受控制。

周梁辰仍旧在笑着，笑得温和，他开口，“杨林啊。”

“我的计划被你打乱了，大师很生气，他说他要再取一根人骨做骨香才会再帮我。”

他说话的声音很慢，但杨林身上的鸡皮疙瘩却瞬间就被吓到战栗，她的眼泪停了，眼睛瞪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她的头卡壳着低头望下去。

血，遍地都是血……

她的胸口破了一个洞，血是从那里流出来的。

她惊愕着却又只能无力地抬头看向脸色仍旧无异常的周梁辰，他还在笑。

周梁辰看着杨林的反应，觉得很有趣，他笑了，带着血的手扶上了杨林的脸，像是大发慈悲一般，他的声调向上扬着，“我原谅你了，杨林，那这根肋骨你帮我给他好不好？”

“给了他，我就能继续我的计划了。”

他等她回答。

最终，杨林的头垂了下去，就仿佛她同意了一般。

周梁辰更加高兴了，他的声音惊喜至癫狂，“你同意了，那就是太好了。”

他松了手，杨林的上半身便重重地落在了潮湿的水泥地板上。

血在她的身体下漫延出了一片暗红的花。

周梁辰站起了身，朝前走着，他要走到那扇透了些许光的门。

可在他摸上门把手打开门之前，身后的血腥气便已经追上了他。

他这辈子都是这样不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