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缺了,所述太少。”风允惋惜。
最后是下道——武道。
“武者,以武乱政治,扰民之安定,恐士大夫之清明,反君主之策令,于礼有别,是为下道……”
书到此绝,风允也将其放下。
“武者为下道,却是文士定的,毕竟文士掌文字传承之要。”
实际上,武者也可从政治,若是从军,就为武将,若是在朝,就为武士,甚至有武大夫之职。
但,武者多为护卫之职。
武大夫少之又少。
文武有争,这是古往今来难解之事,风允也无可奈何,难以评判。
风允将这架的书名誉位置记载在竹简上。
这里也没有其余介绍异人的书了,恐怕这两卷留在此,也只是为了给这些非异人的文士们观看,传播,以清楚异人为何罢了。
真正的异人之术,或许在内室才有。
风允继续往后记录,按照他的速度,恐怕明日就可记录所有的书,分门别类,以竹简竹片制成一书录。
……
申时,放班已至,今日宗伯都不曾前来,可见越国之事棘手。
但刚刚走出典籍宫,就听见远处喧哗。
那好像是公告处。
“莫不是越国索要细作之事有了结果?”风允紧忙而去。
国之大事,风允此时欲求仕途,自然不会错过。
而等来到公告处,这里早已是乌泱泱一片,士族相挤,看似有礼地称道攀谈,却都斜视那还空白一片的位置。
今日的公告士还未来公告要事,也不知道这些人从哪得来的消息。
可就在风允疑惑时,公告处的大门轰然打开。
此门开,即为大事相告,恐怕等此事说出,不下几时就传遍大庭国都。
是宗伯!
“嘶…”一片群惊,宗伯告之,这是国之要务!
就见宗伯手持一方帛书,底下群人俱不敢出声,纷纷闻之。、
风允也聚精会神,仔细听宗伯之言——
“越国之士出使大庭,是为友交,礼尚往来,是为礼!”
越国之士?
友交?
那明明是细作!
众人欲说,但周围士兵涌出,护卫周围,长矛之下,谁敢出声?
风允呐呐…可他不过是一介庶民,出声,不仅得不到认同,反而会有祸事。
“若我为朝中士,必行正理,以报大庭,典籍宫之恩。”
之后,更惊之事在宗伯的口中说出。
宗伯脸色亦是不佳。
像是撕咬生肉,如鲠在喉!
“我大庭尊礼,后将由大宰大夫携美玉锦帛,与越国使节一同前往越国,以行出使之礼,友交两国,以求昌盛。”
宗伯此言一出,群士瞪然。
“那,那明明是……唔唔唔!”一人欲说,但其侧一人紧忙捂住他的嘴。
并小声附耳道:“越国势大,且看后续如何。”
在此的人都不是愚蠢之徒,虽然不甚解其中道理,但也看出了宗伯就是痛恨,也依然说出这条告文,可见此事已经成定局。
“散去吧。”宗伯疲惫一叹,转身入宫,越国之事,还如乱麻,他们不过是快刀而斩,以免越陷越深。
但这番选择,不过是自保之举。
谁让……越国已动军政,不少探子已在大庭边境肆虐。
此番大宰大夫出使越国,也是为了求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