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济而有不满有缺。
白狐轻鸣,风允周身文气震荡,缓缓显形出虚影。
见之白狐,越国之人瞪目,气势都不禁一滞。
大卜乃炼气士,并非越国之人,不受其影响,但只是试探,并非夺命,随即也退去他之定身术,闭目不语。
而风允文气一松,随即向四周扩散。
那些小国公子越使节不查,都纷纷震开,加之越国士大夫的气势,皆狼狈不已。
“哈哈哈,你瞧,像个猴。”一小国公子头上冠落,鬓发散乱,神色慌乱地在地上捡冠,实在滑稽,这越国司马哈哈一笑,还示意旁边的大宰望之。
其余越国人也都笑起,但笑意之下,更多的是望向白狐散去,不卑而立的风允。
白狐啊,要是有此异术,在越国出仕,岂不是仕途亨通!
可惜异术难料,皆与天赋有关,是他们这些异人所不能控制的。
“都止住吧,莫被人说越国无先祖之德。”越君出声,目光越过风允,而其余人这才散去了气势。
“如何,可是考虑清楚了?”
大殿之上陷入无声。
那些公子们向着自己国的使节使眼色,但那些使节也都心慌意乱,不安左右,如何来帮自己公子说话呢?
何况在他们看来,出使越国的公子本就是质子,大概率也回不到本国,这让他们成为越民有何不妥。
顺带地,越君此举,明显有缓和与小国之间的关系,何乐不为。
“夫子?”公子烈附耳对风允道:“夫子,越君是铁心如此,夫子可有思虑?”
风允低声,将注意力望向越君台下的那尊大鼎。
为何要抬上一大鼎?
鼎…镇国之器,再加上是大禹后裔的越国,其必定是气运之器。
越国欲建立气运台,大鼎为其气运之眼,方为正常。
而越君要其余小国公子改入越国,必有深意。
风允低声道:“且等。”
公子烈闻声,含蓄点头,但在风允身后,望向越君那不时瞄向风允的目光时,眼中亦有坚定之色。
见台下公子不语,越君拍拍手,大笑道:“何需犹豫,来我越国,岂会让诸公子委屈呢?”
就见越君挥手,一群乐师抬着管弦乐器上殿。
其中最为瞩目的,还有一堆挂着丝绸布条的竹竿子。
越君不徐不疾:“君子有六艺,礼、乐、射、御、书、数,我越国独爱这乐。”
“乐有大乐舞小乐舞,大舞,祭祀先祖也,小舞感怀先祖而勉励后辈也。”
“就请诸位公子持竹起《帗舞》,以缅后稷之德,希望诸位公子的乐舞,能让越国粮收丰盛,众民安乐,哈哈!”
下首的公子们皆环顾,君子六艺自然是学过的,其中学习虽说严苛,但真正到本事上,可就不一样了。
不少公子都是宗室弱流,六艺……难啊。
越君对此,呵笑,补道:“就以缅怀后稷之《帗舞》,一检诸位公子的德行,德行高者,改入我越国后,可享大夫食邑,德行中者可享士之禄田,德行下者,呵呵。”
越君不再说了,而那些公子后背发冷,纷纷审视周围的公子,此时他们皆为对手。
“诸位公子成六佾之舞,若不足,诸国使节可补。”
“起乐!”
越君下令,他下意识地想坐下,却想起风允刚才的大禹不坐之言,如今席位早撤。
无席无酒而观舞,倒是少了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