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君,可以启程了。”
风允点头。
“走吧。”
马车轰隆隆继续行驶,留下了一地的尸体。
而等到日落时分,这队马车也来到了大庭国国都附近。
“何人!”一甲兵上前询问。
“越国甲兵,护送大庭使节归国。”
“越国……”大庭的甲兵对视一眼,一个人紧忙去请镇守在城外的司马。
“是风允司徒回来了?”
司马大步流星,带着一队甲兵前来。
当看见越国甲兵身带有伤时,微微蹙眉。
风允也在这是下车。
“司马大夫安。”如今风允与司马也是同级,倒也只是微微行礼。
司马回礼,欲问为何。
风允先道:“路上遇袭,多亏越国甲兵相助才无碍,司马不若派医师前来看看。”
闻言,司马挥手,一旁的甲兵紧忙去办。
“司徒与某先回城内吧。”司马道。
风允微微点头,手中拿着竹简。
“越国水患,越君欲求粮,所需数目皆在竹简当中。”
风允将竹简递给司马。
司马接过,眼中满是不悦,气恼道:“是何数目?”
“余出使结束就不再为司徒,此事为朝堂商议之事,余怎能打开。”
司马蹙眉。
“先上马车吧,我来御之……”
“不过不能乘坐此车了。”
四马之驾?
司马惊讶,但想到风允的风君之名,又觉得理应如此。
但大庭不是越国,这是越君的礼待,与大庭无关。
随即,司马驾车,带着风允入城。
而城内,早已快马加鞭,将风允归国的消息传给大庭肃伯。
肃伯紧急下令,让众士大夫入朝商议,看看越君是何要求。
而被召集的士大夫们对这样的情景早已熟悉,之前大宰出使,每次都带回些坏消息,而肃伯又怯懦,纷纷允之。
“唉,这一次,肃伯必定是继续屈服越国,我们可还要劝阻?”殿内,肃伯未至,士大夫们纷纷交谈。
一人摇头叹息,他躲入偏僻一角,面上悲哀,看样子是不想继续与昏庸的肃伯浪费口舌。
史官幽幽,拿着笔与竹简,时刻准备记录又一次的屈辱。
“大宰大夫安。”
“宗伯大夫安。”
不多时,大宰与宗伯皆来到殿内。
宗伯居于左首席位,大宰居于右首席位。
但很快,大宰让出一身位来。
宗伯不满,立即道:“大宰,你这是作何。”
宗伯出声,其余士大夫纷纷静音,默默关注。
“哈哈。”大宰轻笑道:“司徒以使节身份归来,且有风君威名,我怎能不避锋芒呢。”
“大宰此话,是何意?”宗伯不满更甚,昨日大宰才说待风允归来,必不会害之,此时却行为难之事。
故意挑拨!
大宰微微瞌眸。
下一瞬睁眼时,宗伯看见了一对蛇瞳。
转瞬,蛇瞳又消失不见。
你!
宗伯惊愕无声,但紧忙收敛神色。
大宰竟然去接触了女娲氏!
如今已染上了女娲氏的怨气,有了妖邪之状。
如此,宗伯却再无声音,低首沉思。
大宰微微一笑,将目光望向殿门。
“司马大夫安。”
“司徒大夫安。”
风允踏入大殿内,就见到一双含笑,带着欣赏之意的眼睛。
正如第一次见大宰时一样,此时的大宰如同亲切爽朗的长辈。
可其下,风允却见多了大宰的阴暗。
不管是《大庭三十六卦》,还是近身杀越君,都让风允厌恶无比。
“司徒,请上坐。”大宰仿佛从未对风允做过恶事一般,亲和地指向右首席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