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君!”越国士大夫悲鸣高喊,其眼中满是惊意。
越国司马望向天空,风允手中以青枝提着的头颅,呆愣在场。
只听身后不知是哪位越国士大夫慌忙大喊:“快,抓住风君……不,是风氏大贼!”
“风君,对不住了!”越国司马悲声而起。
其声势浩大,天空一阵爆音。
风允御使冶鸟而飞,青枝之上,越君头颅瞪目,似乎在对视下方的越国之人。
“交出君上,即刻伏诛!”
司马大蹬水花,冲越而起。
风允见之,文气汇聚。
“未济!”
“既济!”
两卦显现,飞纵而出,与司马相对。
虽说无法伤之司马,但也阻挡司马脚步。
风允乘冶鸟急去。
“射箭!”慌乱中,越国甲兵举起弓箭,可随着风允身后聚起帝禹之象,这些甲兵手皆颤抖。
即使箭羽射出,也无人敢对帝禹不敬。
“啊,可恶至极!”越国士大夫见风允以帝禹之相抵挡攻势,气急败坏,想要动手,但也畏惧。
越国本就是为祭祀帝禹而建立,其尊祖之心比君主还要重要,若是君主不尊祖,都要废除,何况是他们这些越国之民。
“轰!”
一道雷霆劈来,原是越国大卜对风允出手。
他可不会有尊祖之心。
风君见之,用青枝提起越君头颅,向雷霆丢去。
“砰!”越君头颅被雷霆砸碎。
“越君失德,贪婪我大庭河图而不顾越国外忧内患,执念疯魔,今日就以越君之首,祭奠大庭之民,亦祭奠越国之众。”
“吾持河图,令越国退去,令大庭自强!”
风允立于冶鸟之上,俯视下方,看见公子烈头颅时微微惋惜,也不再言语。
直入天穹。
冶鸟,越国之图腾,大禹,越之先祖。
但此时皆在风允身旁。
越国之人悲戚,在越君头颅被大卜雷霆炸毁之后,更是气势毫无。
他们悲愤,可难以抒发啊!
反倒是心智不佳者,闷吐鲜血。
而大庭之人因风允之势,纷纷高呼:“风君!”
风允之令,大庭之人望之河图,心中不由升起悲愤之意。
万众一心。
皆不顾生死而战。
一时间越国即使有数位先天异人参战,也难挽溃败之势。
大庭气运,再起,被风允所掌。
“风君!”大卜冷笑,即使如此,他也不想放弃机会。
“吾乃越国大卜,承越君之令,此战中为太师之任,现勒令,越国气运皆听吾号!”
越国飘离不定的气运如同龙卷,灌入大卜身躯。
他如今已与越国彻底相结。
若是其余炼气士发现,必定大惊。
炼气士乃方外之人,此时彻底接受一国气运,有得有失,就难以逃离此国的枷锁!
这对炼气士所求的逍遥长生,是极大的阻碍。
“远古河图,老夫就是以身殉之,毅然一搏…”
“天地之水,皆听吾令!”
霎时间,飓风大作。
大卜发冠吹落,其衣袍鼓鼓,散发而狂。
越国气运在大卜之手,冲入大庭的护城河当中。
河中水流随着越国气运与大卜号令,化身一条条巨大水蟒冲天而来。
其数有九十之巨,高耸入云,仿佛张口就能吞噬数十人。
风允望之,蹙眉而令。
“河图!”
天空一片星河,而风允掷出《大禹赋》原本,其大禹之相依附的瞬间,大禹似乎活了过来。
“请帝禹以河图定水!”风允一礼。
星河璀璨,似沟通寰宇。
点点星光洒入帝禹之像。
帝禹目光灵动,不多时后微微颔首,似应允……
在城中,大庭之民见越国大卜的炼气驱水之术,皆胆战心惊,恐慌、哭喊连天。
巨蟒爬行,地面的房屋瞬间被水流碾碎,卷入水中。
“啊!”
“大卜,你这是作何!”司马大怒,因为这些水蟒不分敌我,越国甲兵也被卷入其中。
大卜不做理会,紧盯着天空中的风允。
此时两人皆在聚势,谁输谁胜,即见分晓。
“观星宿!”
帝禹之声,犹如穿过数万岁月,从其口中传出。
“定山河!”
帝禹活了!
不,是风允召出了帝禹在天地间的意识,凝聚了帝禹之身!
“帝禹!”越国甲兵扑跪在地,不断叩首。
随一而二,陆陆续续。
不多时,血泊血流,横尸之间,皆是跪拜的越国之人。
司马亦然叩拜,抬头时,望向风允,眼中满是复杂。
“为何能唤我越之先祖者,为大庭风君呼?”其声抽泣,虎目掉泪。
越国,此次元气大伤!
大庭之民对视,一时间见此景本想追杀,可其悲惨之声,让他们都为之侧目。
越国尊祖,岂是儿戏!
宗伯望向大宰,大宰点头,随即宗伯下令:“结阵!”
趁此时整队甲兵,以免过多伤亡。
“嗡!”而随着帝禹之声,天空星河中,二十八星宿烁烁而明。
这是大禹治水时,所依靠的二十八星宿,以此勘测山河,制定二十八山脉,以此定住水势,疏通水道!
“轰!”星宿照耀,一道道明亮的天光打在大庭国都中,肆意狂虐的水蟒身上。
“嘶昂!”水蟒惊鸣!
随之大卜施法,高举大口,冲向天空中的风允。
可这时,一座座高山拔地而起,如同长矛,将这些水化巨蟒,定在当场。
“哇…”大卜大吐一口猩血。
“雷霆听令!”大卜高举双手,瞠怒天空的星河。
黑云布来,意图遮蔽星河。
“嘶昂!”巨蟒溃散,化作巨浪散在大庭国都内,大庭国都化成一片水泽。
“老夫炼气数百载。”大卜目光如鹰,冷漠地盯着风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