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芈姝·芈月(1 / 2)

三闾之论,在“已经有一个孙叔敖为王权衡诸族,不可再来一个风君压制……”中暂熄。

……

而历经一日,轰鸣雷雨不绝,这天色已暗风允也无察觉。

还是婢上前多点了几盏油灯,风允才从书中恍然。

望之,风允道:“你是殿中的?”

这女子陌生…

“禀风君,之前一婢手脚笨,遂换了婢来伺候风君,风君若有需求,可驱使婢…”

风允颔首……

“风君,风君啊!”

蛮娃?

风允抬眸远望,随着声音越发地清晰,就见一大块头冲入典籍宫,扑倒在风允面前。

“风君啊,蛮娃有罪!”

“呜…吸,呜…吸……”

蛮娃哽咽不断,啜泣难言,却不同求风允宽恕。

“唉,此番怪你已无用,你自省就是,下次若遇紧急之事,莫如此莽撞了。”

“蛮娃知道了,呜……”

蛮娃哭泣声不断,抽搐泪流。

风允无奈,放下手中的帛书——楚国史料。

起身道:“入夜了,随我去偏殿烤火说话吧,那日寒气,怕也伤了你。”

蛮娃眼中愧疚满满,抹着眼泪,跟在风允身后。

入殿,此时屈原还在抄录黄钺之上的《列国·百越》之言,见风允归,他才恋恋不舍,放下黄钺,告辞而去。

与蛮娃在殿中交谈许久,让奴婢整理后院一室,以作居处,就让蛮娃归去休整。

风允又让婢去熬姜水,以压寒气。

在入睡时,这才拿出那卷禺强相,细细揣摩……

姜水热腾,风允的眼皮也随着种道之术,观相禺强,缓缓闭上,进入梦境……

一夜无话。

再起之时,已是天明。

“沙沙沙……”屈原迫不及待,早早来殿,在偏殿一角,抄录其言。

风允呼出一口浊气,从榻上起身,其腰间冰寒之意不减,反而越发深厚。

望向那卷禺强相,风允轻揉眉心。

这画像有问题!

风允摇头,微叹心道:若不是自己以种道之术观此相,怕会被其暗算。

禺强之相,其心口的纹路是错误的,若强行运转,怕寒气凝身,影响自我,道途入邪。

“风君醒了…”婢上前,为风允洗漱、着衣。

待收拾整洁,屈原才来见礼。

如此之后——

“风君,今日斗廉将军代司马之位出征,防御边界…”

午时,屈原疾步而来,诉说着今日在朝所闻所知。

风允颔首,面色却格外地苍白。

屈原蹙眉担忧:“风君可病了?”

“非病,只是这几日观典籍宫之书,一时入迷。”

“啊…”屈原一礼:“风君这般的智者依旧尚学,原实在感叹,亦不敢懈怠啊!”

说毕,屈原又如往常一般,观阅黄钺之言。

而此时,外传来喧嚣声。

就见是昭阳司马,咳嗽而来,而在其身后,是一颓然老者。

“风君安。”昭阳施礼。

风允回礼,一旁的屈原也起身向昭阳行礼。

昭阳望见屈原手中的黄钺,眼中有诧异之意,但转瞬即逝。

“不知昭阳司马,来寻允,为何事?”

风允说话时,昭阳身后的老者哀叹一声。

昭阳这才拿出一卷帛书,其述道:“风君贤德,暂居吾楚……楚国欲以典籍宫之友暂纳风君,以便风君观阅书籍。”

“典籍宫之友?”风允眼中含笑,楚君亦无招他入仕之想,倒是与他不谋而合。

昭阳又道:“风君,这位沈尹华先生,暂为典籍宫下大夫,主持一宫事务。”

“君上令,若风君对楚之典籍有何不解之处,可询问沈尹华先生。”

说着,其退回,让沈尹华与风允见礼。

两人相互而礼。

“昭阳不便多待,告辞。”

昭阳离去,沈尹华也向风允辞别,缓缓而离,似乎对君上的决定,并不满意,甚至是哀怨。

“风君,这沈尹华原本是为君上讲解楚国典籍的下大夫。”

屈原蹙眉,微微叹道:“之前坊间流传,沈尹华乃是君上之师之言,这沈尹华还沾沾自喜,如今君上将此人派发来典籍宫自守…”

风君闻,略默然。

屈原也是。

两人都清楚,楚君对这样的说法心怀不满,遂驱离了沈尹华。

而又令风允有不解处询问沈尹华,也是为了抬高楚君。

毕竟,若风君都请问过沈尹华,那楚君有何不可呢?

对此,风允又觉好笑。

“这世间,谁不可为师呢?“

“农者农耕,商者商富,工者工巧,士者士礼,这些都是智慧,所谓取长补短,学习别人的长处来补全自身的所需,这并不是需要为难的事情。”

风允去坐好,淡笑摇首。

“明日,我就去向沈尹华先生问学,其心之所向之事物,不必为之纠结。”

一旁的屈原闻之,拱手而礼道:“风君尚学。”

如此,又是一日。

一早,风允就带屈原去寻沈尹华。

此时沈尹华正在一偏殿内,其中似乎有声。

“尹华啊,你说你,怎么就去招惹费无忌呢?”一苍老有力的声音,从殿内传来。

风允还未询问,一旁的屈原就道:“这是伍奢先生的声音,伍奢先生是公子、公主们的夫子,为大夫位,专门教导君子六艺之学。”

风允颔首,表示了解。

“两位先生,风君来见。”屈原上前,向两位行礼,以禀。

两位老先生对视。

伍奢对视沈尹华,皆诧异。

“请风君入殿。”沈尹华也不犹豫,挥手道。

风允入殿。

向两位先生行礼。

然后携屈原入席。

往席间一观,沈尹华眼中的颓然之色虽还忧,但也极力藏下,此时似平日之态。

而伍奢却好奇地打量风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