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孙叔敖也无奈,他行政楚地,能让楚地政治规整,让楚蓬勃发展。
但天时与疾病,他却少钻研。
巧之,风允对此有应对之法。
为此,孙叔敖自然也不会舍近求远。
“风子?”
风允尚在研究病者,望气而思。
“大寒之气入肺,需时刻防寒,最好能在闭口处附上纱布,以缓呼吸,而绝四周之病气……”
风允研究了此病人体内的气,方才注意到孙叔敖,风允暂缓观察。
“国相问何?”
孙叔敖不由感叹:“风子专注行医,是老朽打搅了,但还请告知……”
“哦,这样啊。”风允淡笑道:“日有十二时辰,月有二十四节气,年有春夏秋冬,地有东南西北,天有日月星移。”
“人随世变,不管是肉体、灵魂、意识,都是这般。”
孙叔敖恍然,想起风允在玄道中,也说过这样的话,人由肉体、灵魂、意识而成。
风允此时只说医理。
“这寒气入体,正是肉体之伤。”
“而肉体知冷暖,晓五感,最是受外界影响。”
“人虽然能从中获得规律,夏时少衣,冬日添衣,但也无法完全避之,世间变化,依旧会不断影响人的肉体。”
“所以啊,早先药方,是治理冬至时病。”
“此时的药方,是治理大寒时病,自然不同。”
风允微叹。
“实际上,众人之体各不相同,即使所受之病相同,治疗也有差异,可医者少也,只能行此汤药。”
“在余看来,汤药并不是治病第一,其第一,应是寻人之余力,治之而愈,方才不会因药物而伤人之根本。”
“久病食药,恐多疾,体弱也。”
说罢,风允望向那位生着伤寒之病者。
“人体有气,始为阴阳,化之五气,融于五脏,运转周天。”
风允有五行望气之术。
观之人体,可见各个人体的气息节点,此时,气息不畅之处,也一览无遗。
其脾主运化,此时受损,肺部寒气淤结为痰湿之气,久久不泄。
“吾在扬粤时,曾观阅扬粤之书,参悟些许医道,对运气之术有感。”
说着,风允手微微在这人胸肋骨之侧一点,以开拓脾之气穴。
再点后背几处气息节点,行血化淤。
“些许痛楚,莫要乱动,须放血而医,可无药自愈。”
闻声,这病人顿时身子一僵。
风允手中,玄气化作一柄礼剑,在这病人心惊之下,礼剑缩小,毫毛为针。
在后脊脖颈之处,针穴而出殷红。
顿时,这病人身躯为之松快。
之前的咳嗽胸闷,发热难耐之象,快速缓和。
而风允,玄气勾连方才的几穴,以这后颈之节点,激发病人身躯中隐藏的余力,汇总在一,自驱病气,愈合寒伤。
而在风允行针时,周围人围观,呆愣。
这行针之效,倒是闻所未闻。
有一人突道:“古言中谈及——狩猎时,有人毒伤,伏羲磨砺坚石,放血而疗毒!”
“其炎黄而帝发源,又成砭石术也。”
“其效却也不见如此之快。”
风允闻声,颔首。
此言他在扬粤时,也在那些散乱的书在有见。
而他对此,有更深的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