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天欲灭楚•人道可欺(2 / 2)

“何处之水?”

风允匆匆而出,却见天一片昏沉,雷声阵阵,往北方远望,却见山岳之间,滔天巨浪汹涌澎湃,席卷而来。

“风子,大水,怎会突有如此大水!”百里奚慌忙,其身后不少的安地之人都在慌张。

这般大水,这安山都会被淹没。

望气之术!

风允观气,顺着天而寻其源头踪迹。

“谷国?”

“不,一股莫名之力,遮掩了那片天空,无人可查。”

“谷国怕是已经淹没。”

而神农盆地,怕也受此灾害!

“什么!”众人惊呼。

谷国可就在安地之上,不远啊!

“呆在安山之上,寻大树绑住自己。”

风允召之九尾,奔腾而出。

风允目视安地最为核心的宫室之中。

石鼎!

安地气运,皆汇于当初在安地祭祖时所用的石鼎。

此时气运涌出。

“巢!”

巢咒,庇护人族!

一道无形之力,护卫安山,四周的风雨都被这股力量所隔绝,安山之上的众人安宁不少。

可见,风允乘着九尾,踏冶而往北,似往洪水之处而前。

“风子!”

安山之上,安人大呼。

这般滔天之水,就是在安地之上,也可远望那高耸之浪,如何是人力能敌啊!

……

鄾国!

神农盆地之西南角,也是神农盆地最为低洼之处。

此时,天子以后稷农神为由,带着诸位诸侯,前往曾国祭祀。

而诸侯军队,包括天子之师,全全在鄾国。

“轰!”

“啊,救命啊…”

洪水无情,不管是何人,皆被此洪水所淹没。

风允来时,其大半都被洪水卷入,即将冲下荆楚之地。

“召之禹祖!”

风允本命之器,禹鼎飞出。

大禹之相手持禹鼎,见这景象,原本呆滞无神之态,也惊呼而起。

风允高望天。

那是人族的道天。

似乎对视上某一层天中的大禹之道,四周属于大禹的道韵纷纷而来。

人族为难,先辈虽不再,但汤姆留下的精神永存人道,此刻得其首肯,风允召之大禹之魂,以镇滔天之水。

“镇!”大禹怒起,掷鼎而去。

四周之人皆以为大禹重生。

风允骑着九尾,高居在山岳。

冶鸟不断从其身后飞出,每一冶鸟,都能咬住落水之人的衣襟,将其救起。

“何人所做,能蒙蔽世间所有人呢?”

风允怒火中烧,目视寰宇。

“得其利者,必有可能。”

此番大水最终的目标……

“楚…如无阻挡,此水必定淹没荆楚大半,短暂重现云梦大泽,灭楚人。”

这般大的水,不可能凭空出现,必定是提前蓄力,方有此威势。

结合其早先天子所言,问天楚罪。

不言而喻。

又看向那漂洋在洪水中的天子旗帜,风允目似静,却心怒不止。

“周幽王之名,却是低了。”

“嗡!”楚国国运升起,似成一巨人,来堵截洪水。

而守在荆门的昭阳,早已飞奔而开,武相之威天地震撼,那禺强之相,冰封弥漫之流。

昭阳以虎符,借楚国气运,那冰寒之气越发浓郁,冰封之态,似要与汉水对抗。

可汉水有灵,岂会任昭阳为之。

就闻楚君之声,以气运为音。

“楚国气运,助之昭阳!”

楚国天地动,一时间,汉水之势都颤抖。

可其后,洪水汹涌,即使以冰封为阻,又如何能拦住?

鄾国如今已被淹没,就是风允的近圣之力下,也只能召之数十万冶鸟搭救庶民。

至于那些甲兵,多是有体力之人,只能在帝禹之相压制水势之下,奋力逃离。

“巢!”

风允见楚国,高呼一声,似召有巢祖。

而各地之人闻风允之声,似有所感,毅然随风允呼唤。

“巢!”

鄾国人!

谷国人!

邓国人!

安地人!

楚国人!

随着风允的指引,对道天呼唤。

有巢?

入道道天,有巢祖之声闯荡,却不见其身。

“何为国乎?”

在洪水之下,诸国气运绵延而来,飞往风允之处。

风允明白。

以诸国气运施巢咒。

各国君主有感,纷纷首肯。

而随着水势蔓延,那些闻声却还未遭难的国家,也纷纷应声。

人道之情,国为护人,此时不可无!

远在随地曾国的诸侯们都纷纷令声,让国之气运助力风子。

那南申国也在神农盆地内,此时祭祀内心不喜风允,其君主也急忙让气运助风子。

一时间,曾国,黄国,鄂国,百越,邗国,皆行人道。

可当抉择来到天子时,天子紧眉。

“天欲灭楚,何辜之有?”

“人道虽大,可能大过天乎?”

天子不行人道,以天掩诸侯之口,又以《周礼》之枷锁,截断诸国助楚!

“天子?”邗君感觉到助风允的气运一断,惊呼不已。

“天欲灭楚,尔等欲逆天?”

逆天?

诸国皆以天而建国,如何逆天而行?

“诸国之顺势,在楚灭之后,按损而补之,寡人亦然!”

啊?

天子竟然将伐楚的利益全全放出,岂不是说,此水患下,损失越大的国家,越能得利?

一时间,能决定一国气运的君主们,不管是基于天子威慑,还是内心贪婪,都默默停下了气运之助。

利益与《周礼》之下,他们也迟疑。

楚国的瓜分,可还能否弥补损失,如何在其中牟利?

一些心中有人道的君主见此情景,却势单力薄,只能无奈而低首。

只能祈愿风允,能治此水。

可此水之大,真的能救吗?

远在山岳之上的风允,有所感,也只能叹息一声。

人道衰之,人何强之?

“有巢后,以护民之心为国也!”

风允不指望这些国运相助,只望各国之民心中的人道之情。

“德,在民之心胸,不曾因天地变幻而绝迹!”

民之气运!

正如在禹越时,风允不求国运,而已民心治水一般。此时越过君主,以民之意愿为运。

成大势,而治水!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