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欧冶、莫女、干将三人。
干将微微点头。
此时风允闭关,却是不能见之,只能先做歇息。
欧冶望着这风都感叹道:“早些年,风圣救老夫,不只是百越之时,还有在越国时,若无风圣,老夫怕是离不开越国了。”
感叹两声,欧冶摇头。
“咱们去城东后,却也要在别处寻住所,之后,老夫已偿还越国之恩情,此后就留在这风都了,不必再离了。”
城东是暂居之所,众人皆知,所以欧冶不欲居此,以此来表明内心之所愿。
将闻言大喜。
他本就欲追随风允,此番倒是不用与莫女分别。
莫女柔目而望。
“将…”
“咳咳……走吧。”欧冶望向往来行人,却是无奈一声,这才惊醒干将与莫女,一同往城东而去。
而一路上,又闻铸铁之令,招收锻造匠人。
此番,欧冶带几人掉头,去城西南之处,而宗伯携管仲也正在此,商汤风都之运行,如何发放贝币,熔铸多少为妙。
这里是风都之库房所在,紧邻城河,运输方便,同时也是临时的政务所在。
而在库前不远,巧铺外,一古树前架起的茶棚下,本饮茶水的宗伯与管仲见欧冶几人寻来,暂歇。
与几人攀谈。
“是欧冶大师!”宗伯居于吴地,自然清楚欧冶之名。
要知,吴国之所以与越国暂时歇战,就是因为欧冶所铸造的湛卢、胜邪、鱼肠、皆送给了吴国的君主-阖闾。
此三剑之神异,广传于吴地。
此时欧冶欲久留风都,宗伯如何不迎。
“欧冶铸贝币,实在是屈才也。”
欧冶闻之,笑而摇首。
“风圣大德,风都亦秉承其德。”
“为风圣之风都铸贝币,绝无屈才之说。”
如此言,宗伯为之一礼。
管仲却是在思,若是能得欧冶之剑,赠给齐候,岂不是一笔好卖买,可换取齐国更高之职,以行他之士农工商,分而职之,之道啊。
“嗡!”
却是这时,风都之内,风祠之中,一股撼动天地之力涌向,天色变化,玄气飘旋。
“风祠,立,道天可见!”
风允之声,如同波涛,涌在风都之域。
宗伯紧忙而出,却是风祠将开,他需去主持。
身后,管仲、欧冶等人也紧忙追上,来风都,是为风祠或为风圣而来,这铸币、管理商要,可暂缓之。
……
闻声而动,不多时,风祠之前的三宫之前,已经人山人海,满目多是异人,除却异人外,也有不少青年才俊,有成异人之态。
宗伯捞着玄端裙摆,此刻也顾不得什么礼仪,紧忙在护卫的护送下,穿越人海,走过三宫,入风祠外等待。
“哐!”风祠门开,风允从中走出。
风允望下,那乌泱泱一片,挤满了风都城内,沸腾之声犹在耳畔,却不觉烦恼,而是欣喜九州异人向道之心,人道昌盛。
“风圣。”宗伯一礼,等待其令。
风允感怀一二,他这两月来,除却捏塑泥人,为先贤通灵外,就是将风都之地的气运,以成巢咒。
这段时间,随着巢咒的覆盖,先贤也逐渐在风都之域内,以其道,各寻其业,安居下来。
“不知我那三位亲者,可好。”
宗伯自然清楚。
“巢伯泥瓦匠艺高湛,如今在他的带领下,风都城建设奇快,即使如此之多的外来者,都能容下。”
“而在城北,对外学宫的建设,也在继续,不需一载,就可居人,少收些,今年夏末也能收一二学子。”
“燧伯如今在山野狩猎,组织了一群卫队,驱逐野兽,以庇护城外行农事的风都子民。”
“巧姥在城西南,允了一间商铺,平日也为库房记账,操持货物之事。”
“对了,风圣,诸国之间,皆有送礼,如今已入库,已足够风都建立的花销,甚至有余不少。”
……
宗伯说尽风都之事
“风都自给自足即可……聚诸国与天下民之富庶于风都,不得向外流通,那风都将成为大恶之地也。”
风允告诫宗伯,也是他明白人之贪欲,不可忽视。
风都有智慧,这是天下人可共享的。
但是若风都有财……财,世人皆私,皆争,世人如何共享?
人族岁月中,短视者不少,短视的统帅者,也不少啊,若风都有财,受祸之可能,难论之。
宗伯从获得大量财物的喜悦满足中惊醒,是啊,风都不是一个国家,没有君主,所以无需聚财,只要维持风都的运行即可。
而风都所需要的……
“智慧,收集人族之智慧,记于典籍之上,存与风都之中,这才是风都所需要,所贪心的。”
风允为宗伯点名。
而又拿出一信来。
“允将主持风祠之事,宗伯可令人将信件送往安地,安地为允之食邑,在于西南,可与处于东处的风都成互助之势。”
“这信中,有言,安地之人可云游而卫人道,刻录天下之书归风都,以供后世之学。”
当然,风允在其还秘藏一事未说。
他准备在安地之侧,神农之山中,暗修一处秘窟,以备份风都之书,此事却是需要他寻时机,亲自与安地主事者说明。
宗伯试探一问。
“风圣建立风都,安地之民必心生向往,怕是皆想来此……”
风允摇头。
“安地与风都,只有典籍与风祠的区别,安地之名要入学,自然可来风都入学,但考核规格不变,与九州之民一同。”
“而风祠也一般,只要能过规定者,就可入,无分别。”
“安地时,允有言,可自行留与离……此时,宗伯伱只需记住,在风都,公正而视则可。”
“若安地无人了,那就无人吧。”
风允垂眸,但那在神农之山备份之想,却不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