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令仪赶忙搀扶着她在榻边坐定。
“不是说病重吗?为何会中毒?”
她原本想着将阮雪玉和苏墨尘救出皇宫,他们便安全了,就算在沈府会受些委屈,也大抵是没有生命危险的。
却没想到,阮雪玉还是落到了这么凄凉的境地。
到底是谁要害母亲?难道凌绮罗的手能伸到沈府不成?
“二夫人久病不愈,又中了毒。”
“这脉象沉涩而细,如丝缕之弱,似有若无,脉象极为凶险,恐有性命之虞啊!”
苏汐月玉手紧紧的攥着榻边,微微颤抖着,喉间不停的做着吞咽的动作。
“母亲……可还……有救?”
安瑞祥起身,满脸歉疚的躬身。
“奴才没有把握,若是师父能来,可能会稳些。”
苏汐月微微舒口气,忽的想起了什么似的,冲出门外。
大门前的回廊内,管家依旧靠在回廊里打着盹。
听到苏汐月的脚步声,他赶忙起身,毕恭毕敬的低下身子。
“丽贵人,您还有何吩咐?”
苏汐月发疯一般的冲过去,揪着他的衣襟,美目里泛着令人颤栗的猩红。
“阿弟呢?你们把他藏到哪里去了?”
管家表情显然有些异样,唇角不安的抽动着。
“大小姐带小公子到寺院去了,方才奴才忘记跟您说了。”
苏汐月这才舒了口气,揪着他衣襟的玉手微微舒展。
“东厢房的下人都到哪里去了?”
“为何一个人都没有?”
管家难为情的低眉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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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瞒贵人说,自大公子不在后,大夫人便病倒了。”
“大小姐将所有的下人都调到了她跟前儿,东厢房自然便无人侍奉了。”
苏汐月美目微紧,满脸不可思议。
“母亲病了也没人管吗?”
管家满脸无辜的挑眉瞟一眼苏汐月,喃喃道。
“之前每日都有人送药过去的,可后来小公子回来了,将军府三个重病之人都要吃药。”
“仅凭着将军一个人的俸禄,根本就负担不起这开销。”
“二夫人她是自己要求停药的,她说要把省下的银钱留给小公子治病。”
苏汐月不由得一阵心痛,她玉手揪着胸前的衣襟,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冰冷泪珠大颗大颗的从她脸颊滑落。
她在宫里,整日锦衣玉食的,却还郁郁寡欢。
却没想到,她的母亲和阿弟在宫外竟是这个境遇。
“贵人,眼下咱们须得赶紧派人回宫去求皇上,让师父亲自来救二夫人才是。”
安瑞祥在她身后低声建议。
苏汐月这才吞下一口唾沫,深吸一口气,将夜景湛赐给她的令牌交给安瑞祥。
“小祥子,这件事还是你去办比较妥当,其他人我不放心。”
“拜托你了,母亲……她不能死!”
安瑞祥满脸慎重的点头。
“奴才定不负贵人所托。”
目送着安瑞祥离开,苏汐月正准备回东厢房时,一个满载着挑衅的女声突然唤住了她。
“苏汐月!” 太虚九转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