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祁远竹的背影,萧霓仙的耳边,不由得再次回响起夜景湛午膳时说过的那句话:“朕的后宫里以后就只有你了。”
夜景湛之前那般宠着苏汐月,看到她跟顾子亭被人肌肤相亲都会震怒。
若是让夜景湛知道了她跟祁远竹的事情,那她这辈子在这后宫里,岂不是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现下唯一一个看到他们苟且的东方玉林死了,剩下的就只有……祁远竹了。
这个难缠的男人!她得想个办法除掉他才行。
奉喜捧着一袭藕粉色的蝉翼纱衣进门,兴高采烈的在萧霓仙身侧顿住脚步。
“娘娘,您看,这便是侯爷特意派人送进宫来给您侍寝用的。”
萧霓仙漫不经心的瞥一眼那纱衣,随即吩咐奉喜。
“待祁远竹行完杖刑之后,你去找两个可靠的人,给本宫看着他。”
奉喜满脸惊愕,祁远竹一向办事得力,萧霓仙很是器重他,怎的今日会舍得对他下这般狠手?
“娘娘,祁公公是做错什么事了吗?”
萧霓仙脸色一阴,凤目斜着奉喜。
“你可是这凤眠阁的大宫女,总该知道,主子的事该问的问,不该问的别问的道理吧?”
奉喜神色一紧,赶忙双膝一弯跪倒在地上,战战兢兢道。
“娘娘,奴婢知错了。”
萧霓仙已经许久没对她这般严厉过了,看来祁远竹这次是摊上大事儿了。
这凤眠阁的宫女们今夜恐怕都要心疼的睡不着觉了。
一切安排妥当后,萧霓仙换上萧启文专门托人为她赶制的蝉翼纱衣,对着铜镜中自己若隐若现的娇躯浅浅的笑。
凤榻旁的香炉里,青烟袅袅,绕梁的香气飘荡在寝殿的每一个角落。
萧霓仙玉手撑着脑袋,惬意的斜倚在奉上,微闭双目,俏脸上不时泛起丝丝幸福的笑意。
夜景湛款款迈步进门,看到凤榻上的旖旎春色,不由得顿住了。
“皇上,”萧霓仙温婉的笑着起身,如轻盈的蝴蝶般,快速的迎向夜景湛,“臣妾给您请安了。”
那别致的蝉翼纱衣如云雾般环绕着她玲珑的曲线,时不时的还散发出一种淡淡的幽香。
她凤目缓缓抬起,脉脉含情的如一汪春水。
与夜景湛那双深邃的眸光交汇的那刻,她俏脸上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
这蝉翼纱衣竟如此精致!
他送苏汐月的那件烟纱锦裙与之比起来,好似还逊色了些。
若是苏汐月能穿上这件衣衫躺在他身侧的话……
他的脑海里不自觉的浮现出苏汐月那副沁人心脾的绝世容颜。
他痴魔般的勾起唇角,温柔笑着,仿佛现下站在他面前的这个温顺乖巧的女人,就是苏汐月一般。
“皇上……”
萧霓仙只以为夜景湛是在为她着迷,忍不住扭动着娇躯娇嗔出了声。
夜景湛这才回过神,勾起唇角淡淡一笑,握着萧霓仙的手,二人一起向凤榻移去。
萧霓仙别提多开心了!
曾经这样的情形无数次在她的梦里出现过,没想到现在竟真实的发生了。
“皇上,您的伤无碍吧?”
两人在凤榻旁坐下,萧霓仙故作关切的侧身询问。
夜景湛星目瞥一眼承恩殿的方向,不假思索道。
“无碍了。”
萧霓仙低眉偷笑,看来今晚再没有其他事情可以阻止他们欢好了。
她攥着锦帕的玉手微紧,局促不安的向夜景湛的身侧挪了挪,缓缓的将脑袋靠向他近在咫尺的肩头。
夜景湛星目的余光斜她一眼,顺势抬起手臂将她揽进怀里。
萧霓仙受宠若惊的抬眸仰视着他,玉手试探了几次,这才缓缓地攀在他的脖颈上,娇躯随即紧贴着他坚实的胸膛,一点一点上移。
“湛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