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眠阁寝殿内,萧霓仙靠在祁远竹怀里,额头上汗珠绵密。
“祁远竹……”
云雨的悸动还未退去,她便感觉小腹处隐隐作痛,玉手摁在小腹上,俏脸拧巴的难看。
祁远竹赶忙坐起身,将她抱在怀里。
“娘娘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萧霓仙眨眨眼。
“本宫小腹处钝痛的难受,快去请胡太医。”
祁远竹闻言,赶忙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回榻上,飞快的整理好衣衫,冲出门,向太医院的方向疾行而去。
“奉喜!”
萧霓仙忍着疼痛坐起身,对着门外轻声呼唤。
现下她不着寸缕,待会儿胡建耀即便是来了,她也无法让他进门。
奉喜在她身侧伺候许久,从未叫不应声过,今日倒是奇怪了,她一连叫了好几声都不见她进门。
“娘娘,奉喜方才出门了,您有什么事就吩咐奴婢吧。”
正在院子里指挥宫女们干活儿的元香,听到萧霓仙的唤声,气喘吁吁的赶了过来。
出门?
奉喜跟在她身边伺候了这么久,若不是她有吩咐,可是从来都不会离开她半步的,今日真真是反常。
此时小腹处钝痛的难受,她也顾不上思忖太多。
元香侍奉她更衣后,见她面色泛白,赶忙为她奉上一杯热茶。
“娘娘,您是哪里不舒服吗?”
萧霓仙玉手揪着小腹处的衣衫,勉强勾起唇角。
“无碍的,只是有些腹痛,祁公公已然去请太医了,你也下去忙你的事去吧。”
“若是遇到奉喜,让她快些回来便是了。”
元香虽然担心她,也未敢再多做停留。
这凤眠阁里,奉喜才是萧霓仙身边最亲近之人,有些事她自然不敢多问。
胡建耀赶来一番诊治后,难为情的抬眸瞟一眼萧霓仙。
“娘娘,怀孕期间是断断不能……纵欲的。”
“您这次腹痛,是剧烈房事导致的,应是动了胎气了。”
“微臣等下会为你开些安胎药,服用后便可保无虞了,日后……您可得多加注意了。”
他自然是知道,皇上从未在凤眠阁宿过,萧霓仙腹中的孩子不是皇上的,与萧霓仙痴缠的男子自然也不会是皇上。
萧霓仙闻言,俏脸上不由得泛起一丝红晕,凤目羞赧的瞥一眼身侧站立着的祁远竹。
他此刻眉头微微蹙着,那双丹凤眼里写满了担忧和愧疚。
“胡太医,你说的本宫会注意的。”
“这次劳烦你多费心了,本宫这腹中的胎儿断断是不能出任何差池的。”
萧霓仙说着,眼神示意祁远竹取了梳妆台上放着的锦盒,双手奉到胡建耀跟前。
“这是本宫的一点儿心意,你拿回去吧。”
胡建耀尴尬的笑着向后撤了撤身子。
“为娘娘医治是微臣的分内之事,微臣断断不敢收娘娘的厚礼。”
“萧侯爷对微臣有知遇之恩,微臣这么做也是在报答他。”
萧霓仙勾起唇角诡谲一笑。
“收下吧,就当是本宫给你的封口费。”
“日后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应是知道的,包括在父亲面前。”
胡建耀马蹄袖拭着额头的汗珠,颤抖着双手接过那锦盒,尴尬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