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瑞祥因为照顾苏墨尘,自己最终也感染上了鼠疫,而且来势汹汹,差点要了性命。
幸而葛神医潜心为他诊治,现下总算是痊愈了。
“奴才……参见丽妃娘娘!”
安瑞祥低下身子的那一刻,眸子邹然间变得红润,就连声音也跟着变得颤抖起来。
苏汐月赶忙起身,一只手托着小腹,一只手撑在腰后,艰难移步到他跟前。
“小祥子!”
她哽咽着俯身,亲手将他扶起。
“谢谢你帮本宫照顾阿弟。”
“你辛苦了。”
安瑞祥勾起唇角勉强笑道。
“能为娘娘效劳,奴才荣幸之至。”
这后宫里应是没有比安瑞祥对她更忠心的奴才了,他和星怡就如同她的手足一般,令她感到欣慰和幸福。
“葛神医现在何处?”苏汐月美目顾盼左右后,刻意压低了声音问道,“他可是已然离开了上京?”
安瑞祥果断的摇头。
“师父这几日累了,在别苑歇着呢。”
“这两日他会进宫给皇上辞行,而后继续出去游历。”
苏汐月若有所思的紧了紧双唇,遂屏退了左右,玉手做成喇叭状,附在安瑞祥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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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想求葛神医一件事,他离宫前,务必让本宫见他一面。”
安瑞祥难为情的低眉。
“娘娘,您定是想让师父去给沈小将军医治吧?”
苏汐月点头。
“你是如何知道的?”
安瑞祥深深地舒口气,悻悻道。
“那日皇上特意派了人,去同师父讲了此事。”
“皇上料到您会去求师父。”
“皇上说此事须要经他亲自同意,师父才可为之。”
看来夜景湛,真真是下定决心要要了沈容芷的命了。
“可恶!”
苏汐月满脸不甘。
“葛神医一向不畏权势,为何在皇上面前,他却失去了他原有的气节。”
两人正说着话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
“我见丽妃娘娘有急事!让开!”
是柳梦惜的声音。
她一边喊叫着,一边大力的推开房门。
“青天白日的,娘娘为何要闭着门?”
柳梦惜进门,看到正相对而立着的苏汐月和安瑞祥,惊得顿在了原地。
“臣妾参见丽妃娘娘。”
她低下身子的时候,一双眸子还贼溜溜的四下张望着,仿佛在搜寻着什么。
苏汐月愤懑的斜她一眼,随即回转身坐在正位上,厉声低喝。
“柳常在,到底有何急事,需要你这般不顾礼节的破门而入?”
柳梦惜尴尬的勾着唇角笑道。
“臣妾只是好奇,娘娘和安公公二人怎的也有需要关着门来谈的事?”
苏汐月握着椅子扶手的玉手一紧。
因着夜景湛阻止葛神医去为沈容芷医治的事,她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熊熊怒火,雷霆般的爆发了。
“本宫行事,何时轮到你来管了?”
“若不是看在你恳求本宫的份上,本宫才不会将宫宴之事交给你来打理!你可别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本宫这里不欢迎你!出去!”
柳梦惜不满的瘪瘪嘴,她显然没想到苏汐月会对她如此凶悍。
“娘娘!”她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上,方才那种抓奸一般的嚣张气焰瞬间消失殆尽,“臣妾是为着年节前,依礼给皇后娘娘送糕点和日常生活用品之事而来的。”
“这事很是紧要,臣妾特地过来提醒娘娘,还望娘娘莫要忘记。”
苏汐月冷冷眯着她,毫不客气道。
“本宫现下已然知晓了,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