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韩月秋,出事是人还在韩老将军那儿,没有受到牵连。
“星河他……”陈星洲有些犹豫,在陈懋锐利的目光中斟酌着说:“他跟二叔打了一架,两个人现在都躺在家里。”
“他们怎么会打起来?”
陈懋莫名其妙,连压着的火气都散了些。
“咳,二叔打电话想让韩月秋接他出去,星河气不过就把人揍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
陈懋觉得头更疼了,“管陈桂做什么,他就是个怂货,不给我搞事就行了。”
“算了,也别联系你弟弟了,他太冲动,我不放心他办事。”
“让派出去的人暂时先不要往汴州去了,最近低调点。”
干枯的手指在桌面上轻点,陈懋眉眼阴翳,压低了声音叮嘱陈星洲:“胶囊的事藏好,谁都不要说,包括你弟弟。”
陈星洲点头,两人交换了个眼神,心照不宣。
陆家给出了一份满意的答卷,而陈铭也站在了陆鼎乐的面前。
“我爸上了年纪以后身体就不大好,每次应酬回来第二天都会不舒服,好几次还大出血。”
陆裴看着躺在病床上昏睡的陆鼎乐,眼里蓄满了泪水。
“后来有杨老神医给他调养着,总算是养回来了些。”
“但今年冬天,老爸突然在开会的时候晕过去,后来就一直睡睡醒醒,神志也不清楚,怎么查都查不出毛病。”
“陈先生,您一定要救我父亲!”
陆裴双眼含泪,就差给陈铭跪下了。
“放心,我不是出尔反尔的人。”
“我交代的事你都完成了,陆先生我自然会救。”
陈铭拿出怀里的木盒打开,一排排泛着冷光的银针叫人心里发寒。
“你出去。”
他瞥了眼仍在病房里的陆裴,语调淡淡,听不出喜怒。
跟着来的杨东逸朝陆裴招招手,“陈先生施针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在旁边,你和我在外面等吧。”
陆裴一步三回头。
“他,真有那么厉害?”
“当然!”杨东逸蹙眉,“都要开始了,你问了也白问。”
“也是。”陆裴苦笑,她还有个弟弟被陈铭用了银针,还不知道要怎么办。
病房里,陈铭给陆鼎乐诊了脉,他的问题跟罗平相似,又有些不同。
年轻时受创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后来又没有保养好。
长年累月下来,身体各项技能随着年龄上升老化,加速了病情的发展。
除了命宫九针之外,还得用玄阳针法固本培元才行。
陈铭暗叹一声,左右手各持三根银针,飞快的在陆鼎乐的残破的身躯落下。
一边锋勾针,一边毫针。
双手交错眼花缭乱,陈铭动作犹如行云流水般顺畅,两只手各用一种针法,半点不见慌乱。
陆鼎乐在他的动作下,面色逐渐好转,双眼微微颤抖眼看着就要醒。
“好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