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老不羞。”
“枉我以前还挺尊敬他的,办公室抽屉里还放着他的照片……妈的,回去我就全烧光!”
这话一出,小朱下意识看过去:“小张,你没事把别人的照片放办公室干嘛?”
“难不成,你……”
小朱感觉自己脑子打结了,惊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去你的!瞎想什么!我这是为了辟邪好嘛?”
“就跟你考医师执照的时候把杨老神医的照片挂床头一样!”
小张赶紧捂住小朱的嘴,冲着他耳朵嘟囔。
两人都是进单位没多久的年轻科研人员,对成名的医者都抱有敬畏之心。
可惜今天孙靖海的做法把前辈滤镜锤的粉粉碎。
不仅仅是秦氏的年轻人,能够得到全球交流会入场券的都是排在医药界前几十的龙头药企和世家。
虽然没人站出来明说,但是孙靖海的行为让人不耻是大家默认的。
不管比试最终结果如何,可以预见今后医药界对孙靖海的评价会下降不少。
医者能力是重中之重,但是人品也不能忽视。
研发部的人聚在一起,嘀嘀咕咕不断吐槽。
方博士和王自力相视一眼,都有点发愁。
秦烟雨紧张的咬着下唇,一双眼睛落在陈铭身上都不带眨眼的。
“不必。”
在围观众人窸窸窣窣的议论声中,陈铭淡淡的摇了摇头,拒绝了孙靖海的提议。
“就按照你说的来。”
“啧,年轻人不要太猖狂,我是为了你好。省得你到时候输了又说我不照顾你,用你家亲戚来压我。”
孙靖海说话的时候扫了眼韩睿,满不在乎道:“你想清楚,一旦比试开始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当然。”
陈铭点头,不耐烦再跟他扯皮,索性扣住病人的手臂认真把脉。
见孙靖海还要再说,他率先开口:“他中的是普通的寄生蛊,只要把蛊虫逼出体内就没事了。”
“蛊虫在睡眠状态下依旧会吸收人体的养分。”
“放任蛊毒一直寄生在体内,只会加速他身体器官的衰败。”
面色苍白的病人茫然的抬头,对自己的病症并不抱希望。
“哈哈!”
“你啊还是别说大话了,我研究那么些年都找不出蛊虫的品类,你把个脉而已,就那么确定?”
“平时少看点没营养的小说,多读书。”
“我听说你初中都没毕业?”
“社会跟家里不一样了,在单位你有秦总罩着,大家对你客客气气的。”
“可是到了外面,没人会给你面子。”
孙靖海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他根本不相信陈铭真有本事看出个一来。
苗疆一脉已经数百年没在世间露过脸了,现存的记录很难对蛊毒的种类做出甄别。
然而陈铭没搭理他,招呼病人平躺到展台上的针灸床,随后打开随身携带的银针开始消毒。
“我去,他这就要针灸了?”
各大药企的代表人惊呼。
“不会是哗众取宠吧?蛊毒可不是闹着玩的,举办方不出来拦着点?”
“你们瞎紧张,病人签过协议了,死了也不用人家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