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浩岩见状继续问道,“那大姐知道她们的地址或者电话吗,方便的话麻烦告诉我。”
“电视柜上有个红本,你拿走吧,那上面有。不要再来了。”中年妇人看了一眼孩子说:“小阳,来妈妈这。”
钟浩岩,说了一句谢谢,他们二人急忙下楼,“走,李萌,快走。”
回到车上,钟浩岩马上给钟志国打电话,分别询问了许春运和他那三个情妇的情况。此后,钟浩岩立即向省院做了汇报,然后指挥吉平市的同志们分别去搜查许春运三个情妇的住处。而令人失望的是,许春运并没有出现在预想的地方。
传唤的失利,令大家很不爽。
钟浩岩见状,对李萌和同志们说:“行了,这个事情都是我的责任,事前没有做好准备,结果浪费了大家的时间,我会向组织请求处分。等逮到这家伙,我请大家喝酒。现在,大家回去好好休息。等候命令。”
钟浩岩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左手揉着鼻梁骨,右手搓着头。他尽力让自己松弛下来,看来只能通过监控其他人来得知许春运的位置了。
他二话不说,拨通薛检的电话:“领导,我需要刘成叶、卢克国的监控记录。许春运就像蒸发了一样,四个住处没有人,手机关机。平时用车也没有出现。所以,现在我只能请您帮忙了。”
“哼哼,”薛检语气不善的说道:“小同志,这回知道山外有山了吧,通过对刘成叶的监控,许春运与他和卢克国都没有联系。”薛检沉默了几秒:“换句话说,目前我们也没有许春运的具体位置。不过,你申请的监控记录,没问题,可以给你。”
“好,领导,您不用说了,感谢支持,我这边再从那三个情妇身上下下家伙。”
其实,许春运得知省纪检委的人来平以后,他就跑了。带着他这么多年的积蓄,悄无声息的跑到了香江特别行政区。可以说,这家伙警觉性非常强。一旦他感觉到了一丝的不安,立刻抛下所有人,颠了。
而这一切,钟浩岩他们根本不知道。
这天,他通过卫星电话,给卢克国发了一条短信,“平安,安否。”
卢克国复电:“平安。”
卢克国今年58岁了,一个地道的农民,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不得不承认他的手段与头脑。他坚信,在吉平,乃至中江,只要他想,就可以得到他所希望的一切。这么多年也正是这么过来的。所以,在侵吞吉平市轧钢厂的问题上,他从物色人选,制定方案,提供虚假鉴定报告,收买工作人员等等,他早已成竹在胸。
而今,即便是到了如斯地步,他依然自信满满。他把副市长,区长,副区长以及一帮大小官员牢牢把控在自己的手里,让他们为了给他的金钱帝国添砖加瓦,出卖自己的灵魂。他乐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