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江省的这个小闹剧,很快就传到了上京一些领导的耳朵里。这一下,原本可以迅速消化的小事情,就这样被人摆在了桌面上。
“一个堂堂的副省长、政法委第一副书记,不仅不懂得法律,更加不懂得政治。这样的人,居然还要妄想主政一省?真是不自量力。”一名身着中山装的男人神色淡然的说道。
“是啊,龚工同志的话说的很对,我非常赞成。这样的人,我看能够让他平稳的过渡到退休,那就是我们对他的仁慈了。”说话的是一个干瘦的中年女人。
“田丽同志,你和龚工同志未进行深入的调查研究,就贸然给出这样的评论,这是对下面同志的极不负责任。当然,我也未曾亲自去了解详细情况。但于我们而言,是不是应当在全面掌握情况之后,再决定这样一位同志的去留呢?大家切勿忘记,此人目前乃是我们在中江一带最为适宜的人选。” 终于,坐在会议桌南侧中间位置的人缓缓开口说道。
“对于鲁天民的任用,田老是有过指示的,要我们在适合的时候,将他全力扶上马。至于为什么我们不需要知道,虽然说这个同志近期的一些事情,令我们很不满意,但是我们也必须服从田老的命令。只要他没杀人放火,那就要不遗余力的送他到该去的位置。然后为田老所用。你们不要忘记,没有田老,我们谁也不可能掌握今天手中的权力。”就在三人争执的时候,坐在会议桌北侧中间位置的人突然开口打断了他们的对峙。
此时,三人沉默不语,皆低着头,不时地你瞅瞅我,我瞧瞧你。中年女人再次开口:“建国哥,我们家老太爷的指示固然要遵照执行,可一个鲁阿斗实在是扶不起来呀,您瞧瞧他做的那些事?倘若让我们的对手抓住把柄,那可就是一把双刃剑,一旦出事追究起来,谁来担责?” 说话的正是华夏国政务院顾问田中树的孙女,华夏国新闻出版署副署长、华夏日报副主编田丽。
而她口中的建国哥,乃是田中树时任政务院首辅的时候,发掘培养的第三代田系干部安建国,而他也从来没有令田中树失望过,在华夏国远交近攻的国务策略中,以他傲然的天资和卓越的能力,起到了不可估量的巨大作用。从而,渐渐走向了田系干部中坚力量的地位。现任华夏国政务院政务委员,外交部长。
“不错,小丽说的也是事实。不过,以我们田家的势力,若连这点处理能力的都没有,那我们就不要在这里高谈阔论了。听我一句话,你们都告诉下面的人,想办法给他创造一些机会,让他的执政积分好看些。这样一来,有一天,需要田老说话的时候,也不至于让他人说咱们目中无人。”安建国顺着田丽的话,不紧不慢的继续说道。
“前些天,宁远兵应鲁天民的要求,去中江给他撑场子。我看这样吧,我以商务部名义邀请三省商界名流,一同会商中江。然后再带一批我们的人去中江做一些投资。给这个鲁天民加加分。”这个时候,刚刚那个与田丽、龚工二人争执的人开口了,他便是现任商务部对外贸易司司长田骁骑。此人是田中树的侄孙,也可以说是田家未来的干将之一。
“行,就这么定吧。我还要去找老爷子聊聊天。都找我好些回了。不孝啊。”安建国站起身,笑着说道。然后,他看了一眼大家,摆摆手便离开了。
田骁骑掐灭手上的烟,同时说道:“我也先走一步,你们两口子自便吧。”
余下的田丽、龚工二人面面相觑。
龚工阴阳怪气开口道:“我就不明白你们家的事情,怎么说你爹,你叔都在,为什么要培养这么一个东西。现在倒好,他倒成了太子爷了。”
“少在那阴不阴阳不阳的,你要有本事,我爷爷一样培养你。你看你,好歹也是个海龟,结果一事无成。我当初是瞎了眼才和你上床。要不然,有你什么事?”田丽怒道。
“对,你要是睁开眼,就不是建国哥了。操。”龚工低着头,漫不经心地摆弄着手上的打火机。
田丽顿时怒起,浑身哆嗦着大声骂道:“你!你给我滚。”
上京市,繁华喧嚣中,有一处宁静而神秘的所在 —— 中江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