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地方真的很容易被包围埋伏,再加上这条大路今天没有除他们以外的马车和商旅通行,这静悄悄的感觉真的很令人不安啊,所以佩特在赶车的时候一直在朝四周看,就是想侦查情况。
而卡洛斯呢,也知道这处名为葫芦口的天险,不过他没有佩特那么多心,因为这坠龙山上的马匪不抢过路人,而且那些马匪从来不做绑票的营生,所以卡洛斯不担心马匪会对一辆孤车下手。
毕竟他们只有一辆没人护卫的马车,就算马车比较豪华,可人家坠龙山上的马匪看不起绑架勒索的小人行为,因此卡洛斯不担心他们会成为那些马匪的目标,所以他一直坐在马车轿里看书。
倒也真是心大的很,而李寒衣呢,她虽是雪月城剑仙,却有十多年未出过远门了,但她对江湖上的事也算有些了解,所以她也不担心那些坠龙山的马匪会对他们下手,也留在车里看书解闷。
是啊,这俩人谁都不搭理谁,一个坐在床榻边看书,一个坐在书桌旁看书,倒真是和谐的很,就是安静的有些过头,没办法,谁让他们是冤家呢,早上起床就吵了一架,跟仇家似得,无奈。
很快又是二十分钟过去了,现在已经是虚空时间中午十一点了,那辆在大路上缓慢行走的马车,此时距离葫芦口也只有不到三里地了,可以说是非常近,不过那辆马车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显然,佩特是想过了这葫芦口再进行歇息整顿,因为他看到那断裂的陡峭高坡很不安啊,在那辆马车的轿子里,李寒衣已经放下了书卷,正在窗户边看外面的荒凉风景呢,就是脸色不太好。
也只有卡洛斯还在床榻上看书,毕竟他不想搭理那个动不动就发脾气摔东西的母老虎,而李寒衣呢,在窗户边吹了一会儿风之后也终于忍不住了,回过头看了卡洛斯一眼,有些不快的问道。
“喂,马上就要到葫芦口了,你还有心情看书啊?难道你就不担心那些马匪会在葫芦口埋伏我们吗?”
李寒衣也没想到那个家伙能安安静静的看一上午书啊,而且这都快到天险关口了,他还这么镇定自若,就连她这个剑仙在看到那葫芦口的险要地势后都得暗暗皱眉,他怎么一直不为所动啊。
总不能是不知道葫芦口吧?应该不能,毕竟他是前些年流传的那个冷面人屠,虽没在江湖中留下名字,但名号已经留下了,所以他不可能不知道这坠龙山的事,不然他之前怎么出去剿匪的?
“有什么好担心的,那些马匪近年来只抢大型护镖队,区区一辆过路的马车,还不至于他们出手”
听到那个李寒衣问,卡洛斯头也没抬的应了一句,因为他了解坠龙山上的马匪,那些人不做绑架勒索的营生,所以他们从不对过路人下手,不过李寒衣似乎发现了什么端倪,又说了他一句。
“那可不一定,别忘了这条大路今天就只有我们走,其他过往的客商都没在此路出现,你难道就不觉得奇怪吗?”
李寒衣虽是暴脾气,还动不动就拿剑砍人,但她心很细,就算这一上午都在轿子里看书了,可她没有听到轿外有其他商旅的动静,而且她刚才在窗口观察了,这条大路也的确只有他们在走。
这确实很令人不解啊,因为昨天下午还是有不少小商旅走进那片树林的,就算那些人没像她和他那样在登山的路口处扎营,那也距离他们不远,可为什么今天走了一上午都没发现一个行人?
难不成昨天的那些小商旅们没从大路走?而是从一些偏僻的小路上山的?可就算如此,那些小商旅也应该只是利用小路上山,想绕过葫芦口天险是不可能的,因为这葫芦口紧挨着坠龙渊啊。
那坠龙渊可是传说中被一条神龙砸出来的,深不见底,且一直蜿蜒向整片山脉,几乎将这坠龙山从中片成两瓣儿了,根本就不能过人,更别说马车了,所以那葫芦口是翻越山脉唯一的途径。
无论走大路还是小路,这山腰处的葫芦口天险都是不能绕开的地方,因为这葫芦口左面是坠龙渊,右面是荆棘林,那荆棘林太密,根本不能走马车,所以想翻山去蜀中一定会路过这葫芦口。
可为什么昨天那些小商旅都不见了呢?小路不能过马车,大路也一上午没看见人,这也的确是奇怪的很啊,因为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所以李寒衣才去提醒卡洛斯的,她倒真是谨慎的很啊。
“有什么奇怪的,昨天那些客商不都被我们落{la}在后面林子了嘛,说不定是他们动作太慢,这才没有追上我们,你别大惊小怪,没事儿”
虽然李寒衣那样说,但卡洛斯并不在意,因为他不相信那支马匪会对一辆孤车动手,再说了,这葫芦口他也不是第一次走,以前带兵剿匪出任务啥的也登过这坠龙山,也没见出什么事儿啊。
一群官兵借道翻山,那些马匪都没有露面,更别说现在只有他这一辆孤车了,根本就不值得被惦记啊,所以卡洛斯根本没想过会在坠龙山遇事儿,就一直在安心看书了,见此,李寒衣又道。
“别怪我没提醒你啊,我在窗口这儿看半天了,葫芦口周围没有一只鸟雀飞出,安静的有些过头”
李寒衣并没有因为卡洛斯那满不在乎的态度而气恼,毕竟她觉得这葫芦口不对劲嘛,虽然他们的马车行驶速度略慢,可马蹄声和车轱辘声也不小,不可能惊动不了这周围灌木丛里的鸟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