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是,算了,不说那些无趣之事了,侯兄,既然你我能有幸在此地相遇,不如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饮酒畅谈如何?”
“多谢李副盟主美意,不过侯某还有一些琐事需办,今天实在腾不出空与李副盟主饮酒畅谈,还望见谅”
说着,侯卿就转身朝那李茂贞抱拳鞠躬,毕竟他拒绝了人家的邀请,确实有些失礼数,所以他现在也只能希望人家能见谅喽,但他确实是有事要办,实在没工夫跟这个鬼精喝酒聊天啊。
“我看侯兄一路风尘仆仆,李某本想借花献佛尽尽地主之谊,好为侯兄接风洗尘,但既然侯兄还有要事在身,那李某自是不便打扰,侯兄,请便”
宋文通见此人不识抬举,他心中也是有些不快,毕竟他们俩才相遇不到十分钟啊,别说套话骗情报了,就连叙叙旧的时间都不够,这个侯卿就想拍拍屁股走人了,这确实很令人生气啊。
于是乎,宋文通直接侧过身冲那个侯卿做了‘请’的手势,没办法,谁让他热脸贴了人家的冷屁股呢,人们都说这赶尸人性格古怪,但他觉得这已经不是性格古怪了,而是不识抬举啊。
所以他直接对这个侯卿下了送客令,那语气明摆着是生气了,而侯卿呢,也自然是看出来那个李茂贞在撵他走了,不过他也确实很想走,因为他还要去找他师父呢,所以就顺势接下了。
“那我们就后会有期了,告辞”
不得不说这个侯卿确实有点儿不识抬举啊,明明都已经看出人家生气了,他却偏偏不给面子,甚至还表现出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不过他这古怪的令人生厌的性格,倒确实是独树一帜。
“......”
宋文通见那个侯卿还真的大步走了,他在其背后看的也是满脸不痛快,只是他忍住了没找那个侯卿的麻烦,因为人家是玄冥教的尸祖,他自是不想得罪,所以只能无声沉默忍气吞声了。
当然了,他在目送那个侯卿走到远处后,他自己也转身从另一个方向走了,毕竟他和那个侯卿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啊,再说了,他好歹也是风云盟副盟主,肯定是不会低声下气的挽留喽。
......
不知不觉,又是一个多时辰过去了,现在已是虚空时间中午十二点三十,在那临安城靠西的一条街区上,有一家名叫迎春的客栈,那迎春客栈位于那条街的末尾,且占地面积也不广阔。
甚至连那客栈的建设风格也是异常朴素,最重要的是,那迎春客栈门前没有一个客人进出,尽管客栈大门还敞着,可那些路来路过的行人们似乎都没有进那家迎春客栈吃饭留宿的意思。
而这其中的原因,恐怕和客栈里传出的动静有关系,没错,那迎春客栈里有打斗声传出,又是噼里啪啦的摔碗碟声,又是桌凳被掀翻的重物落地声,甚至还有一些人的痛呼声和惨叫声。
反正那里面传出来的不是正常客栈该有的声音,也难怪那家迎春客栈没有客人进出了,原来是因为客栈里有人在闹事啊,而就在这时,那家迎春客栈里的打斗声突然比刚才要弱了许多。
“哎呦...哎哟我的小姑奶奶...小姑奶奶您快住手吧,别再打人了,我上有老下有小,一家十几口人还等着我养呢,您可不能再这么打砸我的东西了啊...”
在客栈底层,一个身材偏胖,且穿着细绸的中年男子正跪在一张木桌前面低声乞饶,从他肿起来的半边脸,和眼睛上的淤青便不难看出他刚才是被人揍了,而且挨打的还不止他一个人。
在此人身旁还有三个穿着布衣的小伙子,他们此时也正躺在客栈的地上打滚儿痛吟呢,而且在他们身边还有一些裂成碎块的木质桌凳,显然,这挨了打的人应该是这客栈的掌柜和伙计。
“我砸你几锅桌凳咋咧?这就承受不起嘞?你们刚才不是还由打我撵我嘀嘛?”
这时,一个衣着古怪的年轻姑娘开口了,那姑娘满头紫发不说,还穿着一身束体紫衣,脑后系着一根长又细的蛇尾辫,额前还剪着齐刘海,两个粗又短的灯笼辫挂在其两颊处肆意摇摆。
再加上她头顶戴着一块奇怪的大片银饰,很明显,这个姑娘不是蜀中的人,甚至可以说她不是艾卡西亚人,当然,这并不是说她是瓦斯塔亚的兽族,而是她的打扮和衣着实在太怪异了。
在艾卡西亚五大洲中,也没有像她这样的奇装异服,更没有像她这样说话的口音,因为艾卡西亚是不分族群的,与瓦斯塔亚不同,所以整个艾卡西亚国的人都在说一种咬字分明的官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