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那血毒其实早就已经开始蔓延了,毕竟当时卡洛斯被那帝权咬中后,他又不顾后果的发功重伤了人家,而且是不遗余力的爆发,所以在他体内的血毒,其实在五天前就蔓延开了。
只不过因为卡洛斯体内有神之本源在,所以最大限度的抑制了那毒素的蔓延程度,可如今,卡洛斯的右臂已经中毒不浅了,若非他袖子略长,他那有些发黑的伤口处根本瞒不住其他人。
而这也是卡洛斯这几天拉着脸的主要原因,虽说他中毒了,而且那毒素已经开始发作,导致他的右臂连同手掌都有些僵麻,可他并没有将此事告诉李寒衣,想来他是不希望她担心他吧。
毕竟就算李寒衣知道他中毒的事,也依旧无能为力,因为这帝权牙齿上的血毒,乃是血蝠魔兽的兽毒啊,如没有专属解药,那根本是无药可医,就算想用真气和内力来强行驱毒都不行。
所以卡洛斯也不抱希望了,就没有把他中毒的事给捅出去,因为那样除了让那些在乎他的人徒增担心以外,根本做不到其它,因此,他选择独自背负这一切,他选择坦然面对他的命运。
尽管卡洛斯这几天不太正常,可李寒衣并没有察觉出什么,她就知道他这几天一直拉着个脸,就好像是故意想气她一样,她不知道他为何如此,但她感觉他成天拉着脸的原因跟她有关。
而且很可能是他又犯小心眼儿了,所以才故意给她脸色看,就因为这个,李寒衣这几天过的也挺郁闷,不过就算如此,她也依旧不肯向他低头,反正她就抱着一个想法,既然你不理我。
那我还不理你呢,所以这两人这几天相处的其实并不算愉快,别说平时在一块腻了,就连晚上睡觉两人都分开了,不用说,在床铺上睡的仍是李寒衣,只不过卡洛斯被撵的打地铺去了。
当然,对此卡洛斯并没有觉得不满,而且六天前晚上的教训他到现在都记忆犹新,虽说他的熊猫眼早已散了淤青,可这心理阴影留下了啊,反正他再也不敢半夜爬上人家的床去乱摸了。
此时,已是虚空时间上午九点半,佩特正在赶着车朝东城门的方向走呢,这沿街两边倒是有不少小商铺,那几乎是卖什么的都有,只不过佩特并没有在此商业街停车,仅是在驱车赶路。
因为在前面不远就是一处集市,看那人来人往的样子好像还挺热闹,所以佩特就赶着车朝那边走了,估摸着是想去集市补寄些物资啥的,毕竟自从离开枫岚域后他们就没好好补寄过了。
也的确该找个地方买些干粮和豆粕之类的东西啊,而那个云蝶呢,她此刻仍没有回到轿子里,而是一直坐在外面欣赏街景,毕竟她以前在枫岚域当花魁,平时根本就没有出远门的机会。
就连去附近的街巷转转都有丫鬟陪同,说是陪同,其实就是醉香居的妈妈怕她偷跑了,找了几个会些拳脚的丫鬟看着她而已,因为青楼女子和花楼舞姬都是没有自由的,可现在不同了。
她离开了醉香居,也离开了枫岚域,她摆脱了青楼女子的身份,还恢复了自由之身,而这金陵城,也是她在离开枫岚域后来到的第一座城市,这是她第一次以自由之身来到其他城市啊。
她当然想在外面体验一下这里的乡土民情了,因为她之前不管去哪儿都有两个丫鬟陪同,那是相当的不自由,所以现在来到这金陵城,云蝶甚至感觉这儿的空气都比枫岚域的要香甜啊。
在这种开心的心态下,云蝶当然舍不得躲在轿子里了,反正轿里还有两个苦瓜脸在,她要是不主动躲着点儿,只会蹙了人家的眉头,她可不想那样,所以才一直在外面欣赏街景和民风。
而卡洛斯呢,他依旧和刚才一样,在书桌旁品着茶水,看着那本魔兽图录,只不过李寒衣却是不在窗边看风景了,她也坐到了书桌那头,估计是有些口渴了,这会儿正在自己倒茶喝呢。
“唉?马上就要到凌旭山了,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
卡洛斯见李寒衣坐到他跟前儿了,他也忍不住说了一句,毕竟马上就要到目的地了,他和她也很快就要分开了,而这一别很可能就是永别,所以他不想再两不相言了,就主动去问她了。
李寒衣当然听见他问她了,不过她仍没有给他笑脸,因为他看见她口渴过来倒茶喝,都不说抢先一步帮她倒上,这么没眼力劲儿,她当然不痛快了,所以就没在第一时间搭理那个家伙。
而是继续自顾自的给玉杯斟茶,在斟了半杯茶后,李寒衣轻轻的吹了吹杯中的热气,然后小抿了一口,可能是感觉到茶水有些烫,所以她将茶杯放到了书桌上,抬起头瞥了他一眼,道。
“到就到呗,有什么好说的”
李寒衣的语气很一般,根本听不出任何情感,就好像他惹到她了一样,这态度,就算不是拒人千里之外吧,那这种满不在乎的语气听着也着实令人不爽,就好像她完全不在乎某人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