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娘娘,二皇子出事你担心,我能理解。但我为何要害他?”
谢窈不卑不亢,从容反问。
贵妃说不出来。
难道她要说箫弘本就想对谢窈意图不轨,却反遭了算计?
“陛下。”淑妃此时道:“太子妃身边三个柔弱侍女,又从不曾来过宫中,怎么害二皇子?”
淑妃道:“方才不是说夜里的巡防不知被谁调开吗?臣妾好害怕啊。”
“幕后之人能调开二皇子宫殿的巡防,是不是也能调开延禧宫的啊?”
淑妃秀眉微皱,轻咬下唇,一副可怜模样。
“宫中诸事都是贵妃姐姐处理,怎能有如此大的纰漏?说来要怪也要怪贵妃姐姐……”
“淑妃!”贵妃立刻将嗜血的眼神落在淑妃身上,她几乎被这些话气的爆炸。
“莫怕。”皇帝给了淑妃一个安抚的眼神,道:“调开守卫的是老二自己。”
皇帝落在贵妃身上的眼神已带了警告,“贵妃既病了,管不好宫中之事,便好好休息一阵吧。”
“暂由淑妃协理六宫。”
“陛下……”贵妃没想到她没为箫弘讨到公道,反而自己还被夺了权!
皇帝一甩袖子,转身离开,连看都没看一眼还躺在内殿的二皇子箫弘。
淑妃看了谢窈一眼,也走了出去。
谢窈正欲离开,贵妃忽然出声,“站住!”
她直接冲到谢窈跟前,状态似疯癫偏执了一般,“是你,是你是不是!”
她眼神猩红,两手抓住谢窈的手臂。
“贵妃娘娘,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谢窈自然不会承认。
“别再装了!”贵妃几乎破音,“这里就我们两个,你说,是你——”
谢窈矢口否认,“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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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窈终于挣脱贵妃的桎梏,转身离开。
而身后。
方才还“癫狂”的贵妃瞬间恢复了冷静,对着身边的侍女点了点头。
好个心机深沉的谢窈。
谢窈出了宫殿,却见比她先离开的皇帝和淑妃也刚出来,心里便明白了什么。
她就说。
掌管后宫大权的贵妃怎么会那样喜怒形于色,失控癫狂成那样。
原来又是一场算计。
但她心中并无任何庆幸。
因为她从一开始,就很确定,她绝不会松口:此事与她无关。
宫中出了这样的事,谢窈也不便在宫中久留。
“太子妃。”刚上马车,竹青便禀报道:“奴婢方才回来的时候听说,昨儿那个人……被二皇子活活玩死了。”
“还,还听说二殿下那处被木棍……”
竹青一脸的恶心,几欲作呕。
那人是太监,自然是没根的东西,原以为只能雌伏于二皇子身下。
没想到……
还是她见识浅薄了。
谢窈亦是一脸恶心,捂着胸口想吐却怎么都吐不出来。
……南州。
萧稷手撑着墙,一阵干呕!
裴宸在他身侧站定,剑眉紧蹙,“殿下这是怎么回……”
他的话还没说完,萧稷已迅速退后几步。
与裴宸保持了距离,这才觉得好受些。
裴宸一身臭汗,熏的他想吐。
裴宸黑了脸,“殿下……”
忽的,萧稷蹙眉,“你身上多了些很恶心的味道。”
不只汗臭味,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什么?”裴宸一脸的不可置信,抬手嗅了嗅自己,“没有啊。”
萧稷强忍恶心又闻了闻,沉下脸,声音冰冷“叫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