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分枪。亚历克斯帮助黑塔后没从她那里要什么东西，只是参观了她收藏的奇物，觉得定分枪有点意思，就提出要求借段时间玩一玩。当然，他还在里面看到了风之翼——他挺想知道这是从哪个世界来的，或许能找着过去看看。

定分枪测得当然不是智商了，而是智识值。他白天拿来扫了一圈，最高的是佩拉93分，同为副官的少年卢卡75分，希露瓦是67分，杰帕德62分。希儿和布洛妮娅就比较低了，一个33和37分。某个毁灭命途的火元素熊孩子是3分。

这个智识值，用更容易理解的说法应该是SAN值。意志坚定的人、专注的人拥有更高的上限，正常人都拥有60分左右，但小孩和文盲而属于SAN值上限就很低。在确认了一个上限后，又会因为遇到的各种各样的事情掉SAN，而根据这个情况，定分枪能给出一个分数来。

这里的掉SAN,空间站上的书籍给出的解释是，直面过残酷，恐惧，大多都是直面过……星神。

所知越多，毁灭越近。

像佩拉其实有强烈的兴趣爱好小说——思考比较专注，其他事情想的不多又格外聪明的女孩，分分数就很好。卢卡和朗道家的两位，属于正常情况。希儿和布洛妮娅这个低分，肯定是掉过SAN了，亚历克斯怀疑和自己有关，自己拉着她们睡觉，导致她们时不时会梦见一些奇怪的东西。

当然，并不是低就是差，一方面是小孩子的心性不成熟，另一方面，见多了星神还能保持理智的，反而有潜力变成强者。像艾丝妲定分枪出来也就二三十分，她常年接触奇物，难免不受影响。而据她所说，星穹列车上的两位前辈，都是个位数的分数。

而测不出来的嘛……

太好理解了，基本都是令使那种，和星神关系太密切，SAN值低到早就无法计算的家伙。亚历克斯自己测不出来很正常，定分枪都试图假装他不存在,最后才支支吾吾给了个无法测算的结果。

而现在……

“桑博你给我站住！”

“守护者大人放过我吧！”

亚历克斯记得桑博，桑博-科斯基，他也是原剧情里的角色，反正不是个好人，自己第一次去下城区的时候还试图偷自己钱包。前几年的时候被他找到个理由关起来好好教育了，没想到现在刚出来又开始搞花头了。他一直觉得对方的性子，估计和欢愉有关，但是没想到……

欢愉的令使。

天呐，我们贝洛伯格真是人才济济啊！小小一个城市，居然能有两个无法测算的人，真是太厉害了！

厉害个屁！亚历克斯现在就怕阿哈直接过来找他乐子了！

赶紧得把这小子解决掉。

“哎呦我的老寒腿！”

桑博的一条腿直接被冻住，摔倒在了街道上，亚历克斯直接压在他的身上，道：“别装了，什么目的。”

“等下，守护者大人。”桑博说道：“我没恶意，我真没恶意，你先松手好嘛？”

桑博他可不想招惹自家这位守护者。他露出笑容说道：“是是是，我是【假面愚者】，没想到居然会被一个定分枪所戳破，大人你可的手段可真是高明呐。这下我成了乐子了，呵呵。”

“【假面愚者】在这想干什么？”

亚历克斯的手按在桑博的身上，只要一个不对劲就立刻全力冰封他。

“大人，怎么可以这么说呢，我出生在贝洛伯格啊，以前雅利洛VI上有假面愚者造访过，留有传承这很正常吧。”

“别装了。”亚历克斯没好气的说道：“你不仅是假面愚者，你还是接受过阿哈力量的令使，阿哈给了你什么指令？”

亚历克斯没有直接动手，因为现在在贝洛伯格的街道上。对方的实力同样深不见底，即便他有和令使较量一下的心思，但也不会在这里动手。一座星球肯定是在所难免的。

“大人你要不先松手？”桑博讪笑着说道：“咱们是一家人，没必要这样动手的。”

“谁跟你一家人了。”

“当然是一家人啦。”桑博笑嘻嘻的说道：“您不也见过祂嘛。你见过，我见过，当然是一家人了。哎呀，大人你别紧张。我出生在贝洛伯格，不会对自己家园做什么的。您放心，祂嘱咐过，让我听您的。”

阿哈到底有何企图？

这话可不是能随便说说的，即便是最乐子的假面愚者，对追寻的星神也有严肃的信仰。捏造阿哈的话语，一般来说是不可能说的。

亚历克斯回忆起来，自己不仅见过阿哈，而且还和他说过话。只是当时IX太壮观，他没有注意到旁边可能还有一个阿哈。

哦，IX大概也没注意到。

阿哈真没面子！

他感觉自己牵扯到阿哈和虚无之间的恩怨情仇之中，甚至可能此前无法解释的轮回，或许都有关系。自从见过星神后，他再也没有那种，轮回与重生快要结束，站在悬崖边上的感觉。就好像……

他此前经历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一世而存在。

“你怎么知道我见过祂？祂嘱咐过你？”

“祂当然不会专门嘱咐我了，是我们。”桑博含糊不清的解释道：“所有有幸听得到祂声音的人，都知道大人你很重要。我当然听你的。”

我们都有各自的乐子，而你将要直面我主。

“您就是现在要我滚，我肯定也老老实实的滚的。毕竟，我可是发自内心称呼您一声大人的。”

亚历克斯慢慢松开手，而桑博也重新站起身，把脚上的冰块弄碎，笑着自我介绍道：“您的家人桑博，向您报到。”

“我让你滚你真滚？”

桑博利索的蹲下去，一个屈体后滚翻，然后抬起自己的双手，说道：“大人，我滚好了。”

亚历克斯克制住任何的表情变化，面对欢愉，只有虚无才能让他们受挫，他冷漠无情的鼓了下掌，道：“不错。”

“那我可以走了吗？”

“可以，离开雅利洛。”

“怎么这样，呜呜。”桑博抹着不存在的眼泪，立马又笑着说道：“那我先去下一站了，毕竟接下来贝洛伯格的故事，在您的剧本里可没有我的戏份，我就先去准备下一场戏了。我会在贝洛伯格号经过的地方等着的，大人下次再见啊！”

砰——

一阵烟雾弥漫，眼前的桑博已经消失了踪影。而亚历克斯抬起头看向天空。

好家伙，直接肉身前往其他星系，你不是令使谁是令使。

虽然桑博没有表现出敌意，但他的表现却令亚历克斯更加的戒备，这意味着他以后所面对的不是欢愉令使，而是欢愉本身。但他实在想不通，自己有什么能耐能令欢愉这么盯着，甚至还嘱咐他的人，要听我的话。

不，不是听我的命令，而是避开我吧。

亚历克斯现在清晰的回忆起来，自己在第一次见到星神IX的时候，有个人跟自己说“你走错地方了”，那个声音的来源应该就是阿哈。

“难不成阿哈那时候想让我当令使，结果欢愉被虚无吞噬了？”

后面的记忆亚历克斯倒真的不记得了，后来就莫名其妙苏醒过来，来到了贝洛伯格中。

算了算了。

亚历克斯揉了下太阳穴，我一个信仰虚无的人不该有这种烦恼，大不了阿哈上门了我直接把自己弄晕过去，躲我主肚肚里睡觉觉去。

“舅舅，发生什么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