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火教私下里与朝中官员暗中勾结,以权谋私,榨取民脂民膏,只为教派势力的迅速膨胀,不惜任何代价。他们的野心,是借由信徒之众与皇室分庭抗礼,一旦谈判桌上无法满足他们的条件,便不惜以一场宗教与皇权的血腥对决相要挟。
林臻心中早已勾勒出这一连串事件的轮廓,只是未曾料到,拜火教的势力竟如野火燎原,蔓延之速超乎想象。
不过话又说回来。
对林臻来讲,佛教和拜火教其实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两边人打起来那是狗咬狗一嘴毛,他乐见其成。
然而佛教之中,鲜少听闻有鱼肉百姓之行,这点林臻倒是颇为赞许。反观拜火教,倘若真如棋牌佛所言的那般不堪,那他们也确实没有存在下去的必要了。
眼见林臻面色沉稳,不为所动,棋牌佛更是焦急道:“拜火教分坛教主耶路撒不知道和喇嘛庙堪布达成了什么协议,从京城里带走一百零八个少女,而堪布竟然不管不问!更令人心寒的是,此事竟未引起任何官员的警觉与干预。”
“那些如花似玉、本应享有青春欢笑的少女,恐怕即将成为拜火教与某些地方官员狼狈为奸的牺牲品,被当作礼物般肆意摆布。一旦他们的阴谋得逞,不仅百姓的田地将被无情掠夺,连孩童也要被迫分离,成为拜火教的信徒。
更令人发指的是,他们将借此传播极端邪说,企图动摇我大乾的根基,此等行径,无疑是对江山社稷的公然挑衅与破坏!世子身为大乾未来的摄政王,肩负着千万子民的期望与重托,难道真要坐视不理,任由这等祸患肆虐吗?”
棋牌佛口若悬河,言辞间唾沫四溅。
而林臻早已非昔日那个仅凭上司几句激昂之词,便能热血沸腾、冲锋陷阵的青涩少年了。
岁月与风霜,早已将他锻造成了一位冷静沉稳的领导者。
“我对你们宗教间的争斗不感兴趣。不过拜火教的事情我会派人去调查,假若真如你所说的,我会派兵收拾拜火教。但你要记住......”
说到这里,林臻的目光突然变得凌厉如刀,他死死地盯着棋牌佛,仿佛要将对方的灵魂洞穿:“即便我出手铲除了拜火教,那也绝不意味着我支持你们佛教。你们最好给我收起那些花花肠子,莫要再蛊惑无辜百姓出家为僧,更休想在我这里讨得半张度牒!”
棋牌佛似是从心间觅得了所求的答案,缓缓起身,双手轻合于胸前,低语道:“阿弥陀佛,世子大恩,贫僧铭记于心,这便告辞了。”
“别急,等喝杯花酒再走吧。”
林臻心中明了,这些出家人看似超脱尘世,实则内心世界更为复杂。
越是那些近乎神祇之人,往往越是质疑神祇的存在与否。说到底,信佛,实则信己。
正如《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所言:观自在菩萨。
棋牌佛对这“喝花酒”三字竟是并不陌生,嘴角甚至勾起一抹男人间不言而喻的微妙笑意:“世子请客?”
“那必须的。足道也是道,手法也是法,道法自然,天理循环。”
“世子真乃妙人也,只是贫僧实在不懂什么是足道、手法。”
“足道我会尽快落实,今天你就先体验下手法吧,据说燕来楼里的姑娘都很专业,你会不虚此行的。”
言罢林臻带棋牌佛下楼。
说是喝花酒,也不过是套套近乎而已,因为林臻总觉得这个和尚不简单。
他有着超乎这个时代的知识。知道如何利用低温火焰、知道酸醋能侵蚀围墙,还知道有人要陷害自己。
若换作往昔,林臻定会对此类人物报以不屑之态,笑其荒诞不经。然而,自打穿越到这里后,林臻的心境也随之发生了变化。他开始对风水之说抱有一丝敬畏,对鬼神之事亦不再全然嗤之以鼻。
某人说:人对宇宙的理解大概是5%。
林臻却认为我们连0.1%都不到。
有很多很多科学没办法解释的事情发生,太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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