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景仁宫也不能过问?”
“这.......”小太监无奈,只得将颂芝方才取的东西一一告诉了剪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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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仁宫内。
“人参、麦冬、五味子,这不就是生脉散的药方吗?”
皇后轻声呢喃。
突然,她眼睛一亮,冷笑一声。
“原来,华妃大限将至!”
剪秋在一旁听着也十分震惊。
“娘娘,这生脉散是用来干嘛的?”
皇后解释,“这生脉散,有养阴生津之功效,主治热伤元气、阴津大耗、汗多体倦、气短口渴、脉来虚弱,以及久咳肺虚、呛咳少痰、短气自汗、口干舌燥等症。”
“本宫以为,华妃是因为年羹尧的死才闭门不出,原来她的身体,竟然这么糟糕了。”
剪秋一听,大为振奋。
“皇上不处置华妃,但是,老天爷却是想要她的命,真是苍天有眼!”
皇后本来也生气,皇上为什么不处置华妃。
毕竟,年羹尧结党营私、收受贿赂、以下犯上,他的罪株连九族,也不为过。
可是过去了那么多天,皇上对华妃依然没有任何表示,这让皇后更加郁闷。
现在,得知华妃生了大病,她整个人顿觉神清气爽。
“或许,这就是华妃的命啊。难为她了,哥哥被杀,年氏族人也即将遭到清算,她气急攻心,生病伤了身体也是理所当然。”
“娘娘,您说,我们要不要帮她一把呢?”
剪秋暗示性地问皇后。
皇后抿了一口茶,“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们当然要帮了。”
“娘娘,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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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您多少喝一点吧。”
年夫人端着粥碗,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头发花白的年遐龄,簌簌落泪。
年遐龄抬起眼皮,想到小儿子年羹尧死了,不由得眼眶一红。
对于世间的父母来说,最残酷的事情,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他叹了一口气,挥挥手,让夫人退下。
大儿子年希尧刚要劝解父亲,未开口,却已经哽咽了。
“行了,你也下去吧。”
“是,父亲。”
年希尧呼出一口浊气,走出了父亲的房间。
一夜之间,年家成为了,整个京城最忌讳的存在,所有人对他们避之而不及。
就连京城里的太医、大夫,都不肯来年家看病了。
世态炎凉!
年希尧在心底哀叹一声,走到了院子外面,望着天空那一轮皎洁的白月,苦笑着摇头。
这时,管家匆匆走来,朝他微微躬身。
“大公子,外面有太医求见。”
“太医?”年希尧怀疑自己听错了。
这个节骨眼上,哪个太医敢上门给年家人看病啊,这不是找死吗?
“是,那人自称是太医,还拿出了随身携带的令牌。奴才查验过了,的确是太医院的。”
仆人细细地回答着年希尧的话。
“你可看清楚了,他身上有太医院给的对牌?”年希尧谨慎地问。
“主子,你不信的话,可以看看这个对牌!”
仆人将手中的对牌,递给了年希尧。
年希尧定睛一瞧,面色一变。
“快,快请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