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身子要紧呐!”竹息走过去,轻拍太后的后背,柔声安慰。
太后无力地靠坐在椅子上,长叹一声。
“明明知道宜修如此,可哀家不得不帮她。只是,委屈了华妃了。”
竹息也叹了口气,“谁让皇后是乌拉那拉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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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妃一觉睡到了中午,终于有了些力气。
坐起后,她刚要下床,身下传来异物感。
她垂眸,竟发现是一块被割断的龙袍。
“娘娘,您终于醒了。”
颂芝端着午膳过来时,正好看见华妃醒了,忙将午膳等吃食,放到桌子上,快步走到床边。
“这是什么?”华妃不解地看向颂芝。
颂芝定睛一瞧,笑了。
“娘娘,苏公公告诉奴婢,您睡着后不小心压到了皇上的龙袍。皇上见您睡得正香,不忍吵醒您,便拿了匕首割了自己的龙袍。”
“原来如此。”
华妃喃喃,这个男人竟然对自己这么体贴了吗?
“娘娘,您醒了正好,洗漱一下,吃午膳吧。”
华妃的确饿了,连接几日的生病,她一直没有好好吃饭。
用过午膳,华妃问起了那个宫女的事情。
颂芝将昨晚的事情,一一告诉了华妃。
“皇上非常生气,直接把那个宫女打得皮开肉绽。后来,那个宫女实在支撑不住,终于招出了幕后的主使。”
“是谁?”
“奴婢不知,但是苏培盛知道。”
华妃回想着那个宫女从闯入翊坤宫,再到冲到自己跟前的所有细节,她微微勾唇。
“想必那一日,你去内务府取药的时候,剪秋已经知道本宫病重的事情了。皇后心急,少不得要送本宫一程。”
颂芝不笨,气鼓鼓地道,
“这皇后心思真歹毒,要害死娘娘不够,还要害老太爷!”
华妃听到父亲年遐龄因为自己吐血时,的确急火攻心。
想到皇后的歹毒,她一做不二不休,干脆直接装晕。
她什么也没有告诉皇上,只需要在皇上来看她时,看到她病得多严重就行了。
皇上果然龙颜大怒,处死了宫女,并且得知了皇后的所作所为。
但是,皇上没有声张。
华妃清楚,皇上没有声张,意味着他还在权衡利弊。
皇后不是一个人,她背后站着整个乌拉那拉氏,就凭这一点,皇上就不会轻易惩戒皇后。
所以,华妃需要一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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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皇后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
“启禀娘娘,传皇上口谕,皇上晚上过来用餐。”
苏培盛来到景仁宫,笑着和皇后说。
皇后眉眼都是掩盖不住的喜悦。
“有劳苏公公了。”她转头对剪秋说:“给苏公公赏。”
苏培盛接过皇后赏赐的银子,躬身告退。
得知皇上要来用膳,皇后特意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天色渐黑,皇上迟迟不来。
这时,一位小太监匆匆来报。
“启禀皇后娘娘,皇上今个儿来不了了!”
皇上愤怒地起身,“为何?”
小太监把头埋在胸口间,小声地道:“华妃娘娘生病了,皇上在守着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