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帆的所作所为让人只觉得莫名其妙,甚至把自己带入进去细细一想,换做自己是卢丰煌,估计也怕是想要砍死这家伙的心都有了。
“难道玩占卜的人都这么变态么?以后老子说什么也不想和这种人做队友。”
“瞎子算卦,邪神在上,要不是他师父是初太吉,老子都怀疑这是正道派来的卧底。”
“嘿,还真有这个可能,别忘了,初太吉虽然进了无生门,但严格说,他只是无生门的一个门客,并不是无生门的弟子,那么他的弟子也未必是咱们魔道的人。”
观众席上,众人议论不休。
多数都在对何帆的操作感到不解。
可你要完全说这家伙不行,也不对。
甚至有人在心里推算了一下,这样一来,似乎这场竞技赛的规则,从最初的攻防战,变成了争夺战。
毕竟占卜之斗,往往斗的就是料敌先机,改变未来。
加上天机不可泄露,所以往往很多时候,他们的言行举止,都会极其怪异,不到最后一刻很难以理解。
正如当初弟子战,何帆硬拉华閖趴在地上装死,最后居然真的活下来。
要知道,当时他们装死的时候,很多人都觉得这是在自寻死路。
结果还不是被打了脸皮。
当年初太吉和左眼龙王,两人的博弈不也是如此,只不过两人是以国为棋盘,十六诸侯为子。
打的一塌糊涂,山河破碎。
最后却是初太吉轻轻一推,一个少年郎竟是顺应时势,转瞬间从一个不起眼的小乞丐,摇身一变成为问鼎天下的开国皇帝,天下一统。
初太吉正是借着开国气运,硬生生把左眼龙王送上了斩龙台,一刀下去魂飞魄散。
至此之后,天下易术无人可敢与初太吉左右。
他的徒弟,又怎么会差到那里去。
众人议论暂且不提。
此刻,另一拨人还坐在火锅前,吃着火锅,唱着小歌。
掐算着时间,只等吉时到位,便是动身杀上山去。
背负剑盒的白衣青年,将一块莲藕塞进嘴里,许是吃的太急,结果有些烧嘴,张大嘴巴,呼哈呼哈地吹上几口。
直至莲藕凉了下来,才闭上嘴,吃完又夹了一块肉,这次不急着吃了,而是放在碗里,等着凉下来,可惜没有麻酱和糖蒜,少了几分味道,不如火锅店里的好吃。
“可惜,这山间野林,连一个野兽都没有,不然杀来一头,咱们下酒吃,那可是快哉。”
对面光头吃的兴起,只觉得肉太少,不够吃。
“哈哈,这地方哪儿来的什么山珍野味,真要是蹦出来一个,怕不是成精的异兽,就是什么山精野怪。”
“管他呢,来一个我吃一个,正好最近虚的荒,先嘎它一个腰子出来,味道一定好吃。”
光头说完,转头看向身边好似是乞丐的马师兄问道:“马师兄,什么时候是吉时,可否再算算。”
马如意笑了笑:“时间还早哩,现在他们不过是被消去一两层修为,实力下降不明显,咱们至少要等到八炷香之后,再去攻山。”
白衣青年沉声道:“还是算算吧,我这眼皮子老跳,心里总觉得不大舒服。”
眼见两人都在开口催促,马如意放下手上筷子,把手在衣服上使劲蹭了蹭,擦干净了手掌,便是拿起手上那枚硕大的铜钱。
这铜钱很大,足有人手掌一般大小。
正面用古老的甲骨文撰写着一行经文,背面是两个恶鬼,面面相视的模样,俨然是一枚花钱。
不过这枚花钱看上去可不一般。
随着马如意抬手一指:“定!”
这花钱顿时定在了半空,随后金光灿灿,莹莹生辉,竟是将周围一并照亮了起来。
随后在三人的视线中,花钱抖擞三个金色铜钱落下来,在马如意面前不断变化组合。
马如意根据组合,手指掐诀,进行推算占卜、
片刻,马如意脸上笑意逐渐收拢,脑袋上开始冒出汗珠,猛地一睁双眼:“不好!”
“怎么了?”
眼见马如意如此这般惊慌失措的样子,白衣青年和光头也是一怔,侧过头看向他。
“快,快走,猛兽脱囚,此地大凶。”
马如意话音刚落,身旁树丛赫然炸开,一道黑影红着眼睛从树丛冲出来,这东西长的奇奇怪怪,似猪似牛还未冲过来,身上便是涌动出一股干热的燥气。
“不好,是雷元兽!”
背负剑盒的白衣青年脸色一变,大喝一声赶忙躲开。
马如意也顾不得那么多,使出自己的看家绝学懒驴打滚就地一滚,竟是滚出十米开外。
只有光头见状,反而是两眼圆瞪,一脚将面前火锅踢出去,正砸在富贵的脑袋上。
滚烫火锅落下来,更是进一步刺激到了富贵,张嘴对着光头猛地一喷。
“轰隆隆隆……”
一阵冒着电花的气流从口鼻中吹出,光头大喝一声,周身气劲涌动,便是将其彻底隔绝。
然而却不想下一刻,富贵已经冲到面前,好似牛头的脑袋,对着光头一顶。
光头本是可以轻易闪开,却不想突然一脚踩空,失去了平衡。
这下被富贵抓住机会,直接顶着腹部,又尖又长地兽角贯穿侧面小腹,竟是深深撕开一道口子,扎着一个大腰子就给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