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瑞王一拱手满脸笑意的说道。
“刘老狗,我问你,既然是我们如此,那我大哥,三哥呢。”
“回瑞王爷,他们也是如此。”
刘正淳笑盈盈地回答道,哪怕被瑞王指着鼻子骂作老狗,也不见有丝毫怒色。
听到此话,荣王脸上反而露出喜色,眯着眼看向瑞王、秦王,当即向身后黄毛等人点了下头。
随后跳下马,走到西门前向刘公公微微颔首:“既是如此,我们能进去了吧。”
刘公公瞄了一眼荣王身后几人,最终目光特意在黄毛身上打量了好一会才点了点头:“荣王身边多是能人异士,咱家祝荣王马到成功。”
说着便是侧过身,让开一条路来。
待黄毛从刘公公身边走过时,目光特意在刘公公身上打量一眼,心里却是在犯嘀咕。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老太监的时候,自己心底就有种不祥的预感。
拥有诅咒之体,修炼天魔解体大法,对危险有着能够未卜先知的能力。
这和对方实力强弱无关。
既然能感应到这个老太监对自己有很大的危险,那便是说明,对方对自己是抱有敌意的。
这不禁令黄毛心里有所顾忌,思索再三,手指暗暗掐诀,不动声色地跺了跺脚,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钻入土中消失不见。
眼看着荣王已经带人进去,瑞王、秦王两人也只能下马,带上人马走进西门。
临走到刘公公身旁时,秦王突然停顿下步子,回头看向刘公公。
“我知公公奉命行事断然不会有差,但还是有一件事,要冒昧问上一句。”
“王爷请讲。”
秦王目光看了一眼身后的黑甲军:“我等兄弟必有一人完成大祭,可倘若其余人不服,以重兵挟持,又当如何。”
秦王的话说得很直白,就是在指黑甲军。
还乘坐在马背上的猿侯爷闻言顿时脸色大变,一只手不自觉地去握向刀柄,但很快又想起来了什么,手指一颤,从刀柄上划开顺势抓起了缰绳。
这个小小的举动,自然是瞒不过刘公公的眸光,但他并未对此说什么,只是不急不慢道:“这个陛下自有安排。”
“好吧。”
眼见问不出来什么,秦王只能作罢,带着人匆匆往西街里面走去。
不多时三位王爷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西街尽头。
刘公公站在西街大门外,两眼看着前方,似乎还在等待着什么人。
不多时,街道尽头,一行人姗姗来迟。
众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纷纷侧目观望,当看到一身金甲的金鳞卫重现在街头时,饶是早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也不由得吓了一跳。
再看到后面抬着那顶轿子,更是止不住眼皮直跳。
漫天风雪飘落下来,一时竟然是带起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披金甲,持春刀,鲜红的披风像是一池鲜血泼洒下来,明明只是泥塑,可众人竟是无人敢去看。
这神龛后面并没有什么对联,但人们看到这尊神像,对联就已经浮现在心头。
杀气三时作阵云,甲光向日金鳞开。
劝君莫惹沈千总,诏狱门前血犹腥。
金五城带着数十人,迈步而行,直至西门入口。
猿侯爷不敢去看那神龛里的泥塑,却是皱眉呵斥道;“金五城,你好大的胆,私吹铜哨,召集旧部,你想做什么,想要造反么?”
“造反?”
金五城冷笑一声,对着身后的神龛道:“沈千总神龛便在此,我若是敢有二心,可请沈千总显神通斩我。”
说罢便是指着猿侯爷:“敢问侯爷,您擅调黑甲军,可有手谕诏令!”
“情况紧急,我事急从权,虽无手谕诏令但陛下曾给我便利之权。”
猿侯爷不急不慢的说道。
金五城撇了撇嘴:“便利之权?哦,那可是十五年前的老黄历了。”
“你!!”
“咳咳!”
一声咳嗽声打断了两人争论,只见刘正淳从西门里面走出来,笑盈盈道:“两位大人莫要吵了,咱家这边还有一件事与两位大人说。”
张俊站在后面,眯着眼看向这位刘公公,眼见他笑容灿烂,心里却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怪怪的。
金五城和猿侯爷闻言只能停下斗嘴看向刘公公。
刘公公笑盈盈抖了抖自己的袖子,一张金黄的圣旨却是出现在刘公公手里。
他脸色一正,收敛起脸上笑容:“猿永昌接旨。”
猿侯爷心底咯噔一下,赶忙下马弯身接旨。
“谕猿永昌,尔亦靠祖上阴德,官至二品,手握重权,却俱不啻天高地厚,将天恩视为儿戏,即尔苟活人世,自思负恩悖逆至此,实属罪大恶极,着令罢黜其官职爵位,押入天牢等候发落,黑甲军胆敢违逆者杀无赦,钦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