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心拍着门喊道:“遗真,遗真,开门!”喊门声越喊越急。
遗真这才慢悠悠地上前来开门,一脸的不耐烦,没好气地问道:
“娘亲,您来干嘛?”她的眉头紧紧皱着,嘴巴撅得老高。
寸心伸出手去,戳了戳他的额头,“怎么?娘亲还不能来了?娘亲又没得罪你!”
“您相公得罪我了!”遗真气得跺了跺脚,转身气呼呼地走回房间去。
寸心看着女儿这奶凶奶凶的样子,不禁想起自己以前闹脾气的样子,实在是太神似了。
她不禁无奈地笑着摇摇头,接着,踏入房间,眉头微皱,说道:
“你啊,还好意思说,白天惹夫子,你爹才打你两下就算好的了,到了晚上还跑去练功房偷看!”
“娘亲,您跟爹爹简直就是一个鼻孔出气!”遗真双手抱在胸前,把头扭向一边。
“好啦!你这丫头,上辈子是蟾蜍啊!这么喜欢怄气?”寸心笑了笑,嗔怪道。
“您才蟾蜍呢!恶心死了!”遗真在鼻子那扇扇风,表现出一脸嫌弃。
“好了好了,别怄气了,去洗个澡,睡个觉吧?”寸心放缓了语气,温柔地说道。
“哼,不要!还没气够呢!”遗真倔强地扭过头去,腮帮子鼓得像两个小气球。
寸心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歪着脑袋问道:“还气什么啊?”
“爹爹打我骂我,都算了,关键是他竟然还停我法术课,我这么喜欢法术,他竟然停我法术课!太可恶了!”遗真激动得声音都提高了几分,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
寸心翘起双手,嘴角挂起一抹嘲笑的笑意,说道:
“说起来,你的这身待遇也是爹娘还没见过的,你爹爹对谁都是要么很严厉,要么很宠爱,对你啊,既是严厉,又是宠爱的,可真是奇怪哈?”
“哼,他才不宠我!”遗真倔强地别过头去,嘴巴紧紧抿着。
“不宠你?因为你跟姑丈跑了,他跟咱杨家上下都吵了个遍;你不听话,被他收拾了一顿,你拧着不吃饭,他还特地去给你下汤圆。还不宠你?你要知道,你爹可一向都是厨房的稀客哦?”寸心掰着手指头,一桩桩一件件地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