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巡仰天大笑道
“秦国?我不屑去,若不是伏越,我是断然不会陪你们走这一遭的,还在咸阳置屋?”
他看了眼驻月摇头叹道
“我可不会做这样的傻事!”
见他向各位抱拳示意道
“各位,后会有期,咱们定还会再见!”
那吕瑶已泣不成声,与王巡的感情没有一日安稳过,似寻常夫妻那样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对王巡来说大抵是不可能的,他喜潇洒自由,又岂可甘心为了女人而相忘于江湖呢?
“不要哭了!”
王巡难得温柔,抬手抹了一把吕瑶的眼泪
“还不是时候,咱们这时候还不能在一起过上好日子,再等等,等我几年,待我发达了,定来接你……”
一行人匆匆告别,驻月终于踏上了归秦之路。
在秦宫日夜期盼驻月归来的嬴政,病了些许日子,又恰逢咸阳大雪,便整日在承德殿待着,哪里也不想去。
“伏越去了多久了?”
他望着外头茫茫白雪,似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李善全。
“回君上,伏越姑娘已去赵国快三月了……”
“三月?”
嬴政扯了抹惨淡的笑,直摇头
“这些事以后孤是断然不会叫她去做了,一去三月,咸阳已下了好几场大雪了这日盼夜盼的滋味,孤是不想再体会了……”
他放下笔揉了揉手,哈出的冷气形似一团袅袅烟雾,更叫整个秦宫清冷不已。
“君上,请用茶……”
殿外进来一奉茶侍女,嬴政瞥了眼,发现不是从前那个。
“从前奉茶的侍女呢?孤记得那是伏越的好友,同卜安相好来着。”
一提此事,李善全的表情微变,支支吾吾不说话了。
嬴政瞧不得旁人这样,蹙眉厉声说道
“有什么你就说,你是随着孤最久的,难道还不了解孤的脾气?孤最烦拖泥带水之事!”
“是!是……”
李善全连连应和,可也忐忑
“那奉茶的侍女惜夏,前些日子被郑妃娘娘惩戒了。”
“还有这事?这惜夏是惹着郑良了?”
嬴政看向李善全,见他眼神闪烁,缓缓道来
“那是君上前些时候突然昏过去的事儿了,郑妃娘娘生了好大的气儿,说是惜夏寻常奉茶不仔细,定是让君上您喝了凉的茶才病倒的,所以罚她去雪地里站了两个时辰,又张嘴几十,那惜夏虽为奴才,可也有几分心气儿,无端受辱又受了罚,这会儿是病倒了,病了好些日子,都是卜安照料着。”
“呵……”
嬴政一脸不悦
“也不知到底是因为奴才伺候不当而生气,还是借此借口打骂伏越好友出气!”
他抬手示意道
“去请个好点的御医给惜夏瞧瞧,若是伏越回来见她朋友如此,定要怪孤不维护她的朋友,孤可不想与她许久不见便因这些事发生争吵。”